谢潇南走到跟前来,看看温浦长红肿脸,这般惨烈模样往他眸中也蒙生歉意,转头冲席路招手,将锦盒接过来放在桌子上:“温大人,没告诉爹你对桃类过敏是疏忽,便在这里给温大人赔不是。”
温浦长连连摆手:“怎能怪世子,是不想拂侯爷兴致,所以才没说。”
谢潇南将锦盒打开,里面装都是瓶瓶罐罐药:“这些药都是名医特配,上面层是治过敏药膏,下面则是日常跌打损伤蚊虫叮咬所用,温大人收下吧。”
温浦长虽然脸肿得老高,心里却开心很,欢欢喜喜地收下这个锦盒,对谢潇南连声道谢。
恰逢沈嘉清晨起,从屋中走出来,打眼看就看到温浦长张猪脸,他憋着笑走上前来,压着想要翘起嘴角:“郡守大人日安。”
温梨笙眼泪都硬生生憋回去,震惊道:“你分明知道自己不能吃桃子,为何还要喝桃酒?”
温浦长有些心虚,眼神飘忽起来:“侯爷并不知道对桃子过敏,拿出坛桃酒说是宫廷特供,让品尝下,温浦长何德何能品尝到这些东西,于是……咳,就喝点。”
温梨笙霍地站起来:“你都把老骨头,还敢吃这些东西,不要命?!”
温浦长努力瞪大因为肿胀而被挤小眼睛:“逆子,你怎跟你爹说话呢!”
她气道:“是你自己不知分寸!如今脸肿成猪头就好看?若是再有什生命危险……”
大早起来,天气仍旧有些闷热,她洗漱好出门,风拂面而过才减轻些许热意。
温梨笙抬头看看天,阳光明媚,碧空如洗。
她站在门口晃晃手臂,转头朝斜后方杏花处看眼,见那处大门敞开着,谢潇南似乎已经出门。
她又往前走,走到温浦长几人所住庭院,刚进门就看到她爹在院中树下坐着,身穿竹青衣袍,背对着大门。
温梨笙走过去,兴致冲冲道:“爹,今日闲来无事,要不要起出去玩玩呀?”
温浦长瞥他眼:“你若是敢笑,就把你腿打断。”
然而这张猪脸说出话却没有点威慑力。
“温大人先去用药吧。”谢潇南说:“近日要进宫面圣,还是
“温梨笙。”
门口传来谢潇南声音,温梨笙停住嘴里指责转头看去,就见谢潇南正往门内走来,席路提个锦盒跟在后头。
他边走进来边道:“何以对温大人这般大声?”
温浦长见他,立即站起来,顶着张猪脸行礼,而后控诉道:“世子,这逆子大早就对大呼小叫,简直太不像话。”
温梨笙臭着张脸坐下,把头扭到边不说话,俨然副很生气模样。
温浦长听见她声音转过头来,只见那张原本清俊脸此事红肿遍布,眼睛也看不清楚,鼻子大圈,活脱脱像个猪头。
温梨笙吓得当即停住脚步,惊恐道:“认错人,抱歉!”
她转头就要跑,温浦长却喊道:“笙儿,儿!回来!”
听这声音确是她爹,温梨笙才转身回来,哭着扑倒他身边:“爹你怎!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要跟他拼命!”
温浦长慈爱摸摸她头:“无人打,只不过昨日与侯爷同饮酒时,喝些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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