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你来解乏?”温梨笙觉得十分好笑,“乔陵,有些话不好说得太直白,不过你自己应该能感觉得到吧?”
乔陵不解,“什?”
温梨笙道:“你这个人是们当中最为乏味人,世子真会派你来给解乏吗?派席路来都比你好很多吧?”
乔陵故作难过,“温姑娘偶尔也会出口伤人呢。”
温梨笙丝毫没有歉意笑笑,“抱歉。”
乔陵无奈笑,“温姑娘是与他有什旧仇吗?”
“上回在街头碰见他,看他长得副贼眉鼠眼样子就很不喜欢,总觉得不是什好人。”温梨笙说道:“他死,是侯爷所为吗?”
乔陵想想,而后说道:“是少爷。”
原来是谢潇南主意。
温梨笙点头,“此人必须要杀,世子倒是有先见之明。”
董廉虽是从四品武将,但却是皇帝手下得力干将,当初他被安排在谢岑手下,随着谢岑出征北境,在北境成功害死谢岑,而后又在皇帝授意下带着援兵在城中寻欢作乐,将在北境带负隅顽抗谢潇南等人置之死地。
谢潇南上辈子最恨人,大概就是董廉。
可恨是董廉回到奚京之后,因为任务完成得出色,还得到提拔,等谢潇南造反打进奚京时,他已是品大将军。
温梨笙前世亲眼去看董廉行刑现场,他侧脸烙上“奴”印记,扒光上衣,跪在钉钉子铁板上,被生生抽四十九鞭,每条鞭子落下,就会侍卫在身边喊他千古罪人。
鞭子将他背抽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铁链却将他双臂牢牢锁住举起,让他不能倒下。
乔陵道:“其实是旧伤未愈,少爷近日出去不便带,闲几日觉得颇为乏味。”
温梨笙这才没忍住笑弯眼睛,“那走,带你去找沈嘉清玩儿。”
而今想起前世切,再次看到乔陵时候,她都觉得十分心酸。
谢潇南说,当年北境大雪封山,凛冬刺骨,他习惯不恶劣天气和军中条件不好,手上便生不少冻疮,又因整日练剑,冻疮到后来会裂开,钻心痛痒着,有时候觉都睡不好。
乔陵便在夜间奔赴近百里,赶去最近处城镇买冻疮药,回来时候下极
乔陵也不知道她为什说话这笃定,但想着她经常说话这般不着调,也没有深问。
见他仍不走,端端正正地站在旁边,温梨笙疑惑道:“你还有什事要说吗?”
乔陵摇头。
“那你怎不走?”
乔陵说道:“少爷说他近日有些忙,怕温姑娘在府中乏闷,所以派来跟温姑娘说说话,解解乏。”
最后是谢潇南将他头踩在脚底,用剑砍下他头颅,挂在皇宫正门上方,挂足七天。
没人知道当初谢潇南在北境死里逃生之后,在赶回奚京路上碰见带着援兵寻欢作乐董廉时,是什心情,也没人知道董廉将他父亲那个戴几十年扳指扔在他面前时候说什。
那些东西好像被谢潇南埋藏在心底最深处,董廉行刑当日他全程未说个字,但每每抬眼看向董廉时候,墨黑眼眸中总拢着层恨意。
也唯有在那时,他才会露出直被掩藏住受伤。
所以董廉死亡消息传来时,温梨笙高兴得当场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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