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下来,冲温梨笙摆摆手,示意她也坐下。
温梨笙就坐在他身边,肩膀倚着父亲臂膀,听他缓声道:“明日就是四月二十七日。”
“是什特殊日子吗?”
父女俩用极小声音交谈着。
温浦长没说,只拿过她手,在她掌心里写下个字,反复写好几遍,温梨笙才认出,那是个“反”字。
他当场给吓个魂飞魄散,高举双手跑到她下方,“你干什……”
“嘘嘘嘘!”温梨笙连忙制止他声音,而后动作小心地从柱子上慢慢往下爬,温浦长吓得在下边举着双臂左右晃着,生怕她不小心掉下来。
但她却稳稳当当地爬下来,站到他面前,说道:“爹,发现这个房梁能藏人。”
“这太危险,你方才万要是从上面摔下来,能不能保住命都两说!”温浦长责怪道。
温梨笙压低声音,轻声说:“眼下咱们脖子上本来就悬着刀,世子即便是能在几日之内赶回来,咱们到时候也会被当做把柄给挟持,皇帝是胜是负,们都难逃死。”
温浦长看她这样就觉得十分欠揍,于是举着手追她,温梨笙就绕着殿中柱子跑,跑好几圈,温浦长终于累,扶着柱子喘气,温梨笙就从柱子后面露出脑袋,笑嘻嘻道:“年纪大适当运动能强身健体。”
温浦长再气也追不动,毫无形象地扶着柱子坐下来,指着她道:“你个小混球,且先等休息会儿,别让抓到你。”
温梨笙笑笑,目光移至面前主子上时,忽然发现这上面雕刻着种长尾巴四脚瑞兽,似乎是麒麟,瑞兽尾巴到身上各处毛发都呈突起状,摸上去凹凸不平,沿着柱子往上看,瑞兽头处便挨着极高顶上那几根交错纵横房梁,方方正正,因为有些高所以大半都隐在暗色之中。
温梨笙忽而心生计。
她用手在突出瑞兽上摸摸,而后撸起袖子开始抓着突起部分攀爬,试探着将脚踩在凹凸之处。
她当即明白,这有可能表示是谢
温浦长又何尝不知道,他沉下眉眼,叹口气,从袖中抽出截绳子,“本计划着悬梁,却没想到这里房梁都这高,绳子完全挂不上去……”
“就知道!”温梨笙把夺过绳子,没收。
温浦长没有说话,也没有将绳子抢回来。
原本他是如此计划,若是他自己人进宫,为不成为限制谢家拖累,他自当却这条不值钱命,为江山永固,盛世长存,当然是值得。
但如今他这个女儿跟进来,他自然不可能再寻死。
由于她自小爬树,对爬这种东西相当熟练,因着有落脚地方,所以即便柱子很直,她爬起来也并不费劲,动作间小心翼翼,最后成功爬上顶处,拽着瑞兽两只利角往上撑,就成功翻到房梁之上。
此事温浦长也休息好,站起来打算再追温梨笙几圈时,转头却发现她人不见。
这偌大偏殿里,眼扫过去几乎就能看个清楚,根本藏不人,但他还是左右转两圈,发现温梨笙是真在殿中悄无声息消失,这才有些慌张:“小混球?”
忽而头顶上传来异动,“爹,爹——”
温浦长疑惑地抬头,就见高高房梁之上,温梨笙露出半个身子冲他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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