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笙拍拍他肩膀,劝慰道:“爹,你放宽心,有分寸,你看这不是安然无恙回来吗?”
说温浦长就要急眼,“你方才在殿中说那句话,有多少个脑袋够你砍?”
温梨笙啧声道:“爹你看你这话说,好像咱们皇上不分是非似,咱们皇上是千古明君,仁慈明事理,怎可能会因为句话砍头呢!”
温浦长快被她这张嘴给气死,时间无法辩驳,只得用力扯扯她脸,温梨笙吃痛叫声,捂着脸朝旁边退退。
嘴上却还是说:“爹放心好,等皇上查明真相,定然会放咱们出去。”
温梨笙虽嘴上对皇帝说没有任何人告诉她这些事,但她自幼长在沂关郡,唯认识奚京人又只有谢潇南,那皇帝轻而易举就能想到她消息可能是从谢家那里听来。
如此机密之事,她都能从谢潇南口中听来,加之这些日子她直住在谢府,皇帝定然也听说这些事,必然会明白她和温浦长对谢家重要性。
让皇帝觉得,挟持她和温浦长,就等同于拿捏谢家命脉,就不会轻易杀他们。
皇帝懂她意思,所以才夸她是个聪明丫头。
如此来,温梨笙和她爹性命,则暂时保住。
境,在沂关郡长大,这是头次踏入奚京,相识之人也是有景安侯世子。”
皇帝听闻沉默片刻,忽而轻笑声,“呵,好生聪明丫头。”
几乎是瞬间,她松口气,绷直背也有少许放松,她知道皇帝已经知道她要表达意思。
胡扯那多,温梨笙压根就不是想要皇帝信任那些神迹之类鬼话,这皇帝如此心狠手辣,疑神疑鬼,自然不可能轻信任何人,仍凭她把话编出朵花来,只要不是神仙亲自出现在皇帝面前,他都不会相信。
温梨笙要,只是让皇帝知道,她和她爹利用价值。
皇帝用那双深陷下去眼睛打量她几眼,而后摆摆手,像是极为疲惫,“带下去。”
随后就有侍卫走上前来,将温梨笙从地上加起,而后拉出大殿,出门时候,还听见身后皇帝传来要死要活咳嗽声。
温梨笙心想,就算是别人不反,这皇帝恐怕也是活不多久吧?
她被带着走段路,而后推进处小偏殿,殿中温浦长正急得来回踱步,见她被推进来后连忙迎上来,满脸怒气,刚要开口,温梨笙就竖起根手指在唇边,小声道:“嘘——爹,什都别说,当心隔墙有耳。”
温浦长愣下,而后拉着她往里走好些步,直到最里面墙处,才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想把气死啊?”
从她听说皇帝宣温浦长进宫时,温梨笙就知道,她必须要跟着起去。
皇帝此番目,无非就是知晓谢家都是重情重义忠义之人,以此来挟持温浦长,为自己添条后路。
若非是因为谢潇南母亲唐妍娘家势力浑厚,在岭南带颇有威望,谢家未扳倒之前,皇帝不敢轻易招惹这个麻烦,也不想落得个欺辱女人骂名,也不会选择温浦长。
但温梨笙也深知他爹是何等死脑筋之人,有着不屈文人风骨,舍身忠臣之义,只怕宁愿撞柱自尽,也不愿成为谢家拖累。
所以为保住他爹性命,她必须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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