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得明明白白?”谢潇南抱起双臂,应允道:“可以。”
“前几日你分明就是带着人出城赶往柳镇,朕人路盯梢,不会有错,你何以会突然出现在皇宫之中?”
谢潇南看眼扔在地上人皮假面,“领着兵出城之人根本就是。”
温梨笙下子想起沈嘉清。
沈嘉清确与谢潇南身高相仿,若是穿上样衣裳和装束,再戴上人皮假面,只需不说话便能达到以假乱真地步。
谢潇南难道不委屈吗?
曾经美满和睦家庭,疼爱他父母和长辈,从小起长大玩伴,皆接连葬于梁桓之手,若非是他意志坚定百折不摧,也会死在北境那漫长凛冬里。
施,bao者又凭什诉说自己不幸?
没有资格。
他就该死,然后以命抵债,成为千古罪人。
样,如濒死之人最后挣扎,声音在殿中回荡,绕梁许久盘旋不散。
所有人都看着这位皇帝,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仍牢牢地坐在龙椅之上,却再也没有曾经九五之尊傲意,吼叫到力竭之后,他短暂地失声,而后双手撑在桌子上,泪水砸落下来,与鲜血混在起。
“为什?”梁桓声音极轻,但众人却都能听得清楚,“为什生来多病?只不过是想跟寻常人样,有副健全身体罢……”
没人回答他问题。
梁桓喃喃道:“生不生,死不死,无所谓,早就累,拖着这副残败躯体苟延残喘,活得极为辛苦,那些药,光是闻到味道都想吐,但为活着却每日都要喝,不能有日间断,死倒也轻松。”
所以谢潇南当初说借用沈嘉清,本意并不是让他跟着起去剿匪,而是让他假扮成自己前往柳镇。
谢潇南从开始就留在城中,没有出去。
“朕并没有露出什破绽,你们是何时怀疑朕?”
“在沂关郡收网时候,偶然从诺楼国王子手中
“女儿所言不错。”温浦长也气道:“你虽生来病弱,但却因心中邪念杀害多少无辜之人,毁多少原本圆满家庭,那些人如何不无辜?”
梁桓此时也并不在乎别人如何指责他,听会儿之后便轻笑出声,充满着嘲意,“朕是败给谢家,又不是败于你们之手,何以轮得到你们有说话份?”
“还当自己是皇帝呢?”谢潇南嗤笑声。
梁桓看看谢潇南,用龙袍袖子擦把嘴边涌出血,又往龙椅上坐坐,正正姿势,“至少朕现在还坐在这里,不是吗?”
他有看眼殿外,那刀剑相撞厮杀声仍然在继续,“外面事还没有结束,还剩些时间能聊两句。”
大殿中没人发出声音,皆沉默地看着他。
温梨笙见他这模样,心里却也生不出丝怜悯来,停顿后,她便开口道:“都是活该,知道吗?”
梁桓抬头看她。
“你篡夺皇位,迫害忠良,害死那多无辜之人,却还觉得满腹委屈?”温梨笙反问:“你有什资格难过呢?你本就是这天下罪人,双手沾满大梁百姓鲜血,可曾有在午夜梦回之时,看见那些无辜亡魂对你发出泣血控诉?”
“这龙椅,你根本就不配坐!”温梨笙声音冷然,眸中似隐着恨意,掷地有声道:“滚下来吧,梁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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