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谢潇南问。
“因为总惦念着个人,惦念许久,所以颇为疲惫。”温梨笙说:“世子应当知道那人是谁吧?”
谢潇南听后笑下,刚想说话,却见站在前头温浦长扭头过来,笑着对谢潇南道:“世子辛苦,如今切都尘埃落定,可好好休息段时日。”
谢潇南也笑着回道:“当然是温大人更为辛苦,回去让医师好好检查下,当心摔坏身子。”
这话让温浦长想起极为不好回忆,笑容僵下,继而便道:“多谢世子担忧,下官去找侯爷说句去。”
梁怀瑾闭闭眼睛,徐徐道:“昏君梁桓认罪伏法,病逝于建宁七年,四月二十七日,不举丧,不修墓,将其罪状编入国史,为后人谨记。”
“臣等遵旨——”
梁怀瑾又指下袁利,“将昏君忠心走狗并钉入棺材里埋进去。”
袁利吓得魂飞魄散,立即用双膝在地上爬几步,哭喊道:“皇上!皇上饶命啊!这些年奴才都是忠心耿耿,从未有刻忘记真正主子是谁!”
梁怀瑾目光冰冷,“七年前你瞒报父皇病逝消息,将假报频频传给,直到父皇驾崩五日才得到消息,这些你做过事,当真以为忘记?”
还是让你……得这天下,得这民心。”梁桓声音里充满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他看眼下面站着得密密麻麻朝臣,闭闭眼睛,像是累极,“罢。”
正看得出神时,衣袖忽然被轻轻拉下,温梨笙转头看去,就见谢潇南拉着她衣袖,将她带着往后直退,退到两边空地上。
原本持着刀侍卫也纷纷弃刀往后,当中顿时空出大片地方来,恍如昔日早朝之景。
梁怀瑾抬头,望着坐在龙椅上梁桓,扬声道:“梁桓,你枉顾朝纲,荒于政事,残害忠良,为己私欲害无辜百姓丧命,桩桩件件,你可认罪?”
龙椅上梁桓垂着脑袋,仿佛像方才那样在沉思。
温梨笙忍着笑意,与谢潇南并肩而行,跟着众人起慢慢往外走,跨出殿门瞬间,东方升起第抹朝阳之光落在门槛上,金闪闪。
温梨笙
袁利脸色苍白如雪,如遭遇当头棒喝,打裂脑袋,半句话也说不出。
“咬主人狗当被乱棍打死,如今你幸运,不打你,”梁怀静道:“便陪着你最后个主子去吧,顺道尝尝被钉入棺材中活埋滋味,到黄泉好细细讲给你主子,让他也知道那些曾经被他害人是如何感受。”
袁利发出凄惨求饶声,很快就被侍卫捂住嘴,架出宫殿。
温梨笙缓缓起身,被身边谢潇南拉着胳膊带把力道,听见他低声说:“你这膝盖,今晚是没少受累。”
温梨笙就凑近他肩膀,小声说:“膝盖不累,但是心倒是累得很。”
但寂静大殿之中,众人等许久,却不见他抬起头。
温梨笙看着那个佝偻着背低着头皇帝,忽而明白,他再也不会抬起头。
谢岑抬步上前,走到龙椅边上,伸手往梁桓脖子上探,而后道:“死。”
谢岑走下来,撩袍冲着梁怀瑾跪下,高声道:“臣恭迎新皇登基!”
紧接着殿内所有人陆陆续续地全部跪倒在地,齐声喊道:“臣等恭迎新皇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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