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笙也学着温浦长样子行礼,再抬头望去时,就见座上身常服皇帝,想起去年在沂关郡,他还站在谢潇南身边,像个温文尔雅公子,不喜欢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在旁听。
没想到如今竟成皇帝,说起来她也是跟皇帝起游过街人。
梁怀瑾又将目光移到温浦长身上,说道:“温侍郎,在奚京切可还习惯?”
温浦长拱手回道:“多谢皇上垂爱,臣在奚京切尚好,只不过就是差事太少,平日里总是清闲。”
梁怀瑾笑道:“别人都是事越少越好,温
然而眼酸归眼酸,以谢家地位和身份,谁也不敢在这门亲事上指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温梨笙伴在谢潇南身边走近大殿之中。
刚进殿门,给门口守着太监看腰牌,做完登记之后太监就扬高声音将他们进殿消息报出去。
富丽堂皇大殿里点上百盏灯不止,殿中分两大排在左右,都是朝中大臣携着家眷。
谢家在朝中地位高,谢岑就坐在紧挨着皇帝之下座位,身边是唐妍,对面就是周丞相,按照大臣官职往下排。
按理说温浦长应该坐在稍远些位置,但由于他现在也是谢岑亲家,又是跟谢潇南起来,于是连带着起坐在谢岑身边,距皇帝只有几步远距离。
就已经引起周围人主意,纷纷停下脚步朝这边张望。
最先下来是月白衣袍谢潇南,他墨发披着,发上戴着个羊脂玉簪,被灯火笼罩眉眼轻敛,收些许平日里恣意,月白颜色衬得那张白皙俊俏脸极为温和,抬眸时探出手,站在皎皎月下,俨然是京城里自小被赞不绝口天才少年郎。
就见直纤纤玉手从车帘里伸出来,搭在谢潇南抬起手上,继而个满眼笑意姑娘就探出来,撑着他手下就从马车上蹦下来,跳下来时候没注意,半只脚踩在谢潇南锦靴上,留下个浅浅印子。
她撤开脚,装傻道:“刚刚好像踩到个什东西。”
谢潇南也笑着回:“有可能是你那倒霉夫君脚。”
谢潇南跟皇帝梁怀瑾算是起长大,关系极好,这会儿他走到梁怀瑾跟前,很是随意地躬身拜礼:“皇上万安。”
谢岑道:“晏苏,好好行礼。”
梁怀瑾立马笑道:“不必多礼,今日是家宴,哪有那多规矩。”
说罢又看向温梨笙:“平日里藏得这紧,今日可算是带出来。”
谢潇南哼笑声:“可没藏,她自个都整日往外跑,每回还要上街去找。”
温梨笙笑嘻嘻地往他怀中凑,后头温浦长就走下来,瞧眼这金碧辉煌皇宫,叹道:“只怕这天下最热闹之地,就是皇宫吧。”
温梨笙伴在谢潇南身边,连同着温浦长同往赴宴大殿走去,走到亮堂灯盏下,众人这才瞧清楚她脸。
明眸皓齿,眼中含笑,她有着张十分明显北方人脸,鼻尖微微翘着,显得俏皮又灵动,她与谢潇南几乎肩挨着肩膀,让人看眼就能猜测出她身份。
时间低低议论声纷杂不断。
众人早就听说过这姑娘是从沂关郡带来,那些个不甘心人也只能暗地里说北境女子勾人手段有套,谢潇南这才去半年之久,心就给勾走,回来二话不说就娶这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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