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温梨笙啰嗦起来,他这个当爹都嫌烦,谢潇南却没有半点不耐烦之色,好像还听得津津有味。
马车摇摇晃晃进皇宫之中,前前后后有不少马车同行,都是其他大臣和其家眷,瞧见是谢家马车后甚至会靠边让行,路就这样畅通无阻地过几重门,马车再不能往前,只能下地步行,车上三人便下来。
谢家马车有着极为明显辨识特点,停下时候
如今温梨笙嫁人,沈嘉清和沈雪檀回沂关郡,整个温宅就他自己,许是念着春节,温浦长就遣散宅中大部分下人,分些银钱,让他们跟家人回去过节。
温浦长十多年前当孤儿时候,还有个沈雪檀在他身边,如今在奚京倒成孤身人。
温梨笙看着这清清冷冷温宅,心里尽是酸楚,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挽着温浦长手臂,带着他往外走:“爹,起进宫赴宴吧,是世子特地改方向来接你。”
说着也走到谢潇南面前。
从前都是温浦长先冲谢潇南行礼,如今成他女婿,每回见面,都是谢潇南先行礼。
是去温宅路吗?”
谢潇南点头:“咱们接岳丈大人起进宫。”
温梨笙顿时高兴起来,将帘子掀开大块,探出半个头往外看,谢潇南怕她吹冷风着凉,就将她拉回来抱在怀里,也不松手,温梨笙挣两下挣脱不开,气得逮着他胳膊咬口,然而因为穿得厚,这口咬得点感觉都没有。
马车行到温宅门口时,天已经完全黑,门檐下挂着两盏灯笼,仅有零星两个随从守在门边,看起来有些冷清,没有过年热闹。
温梨笙从马车上跳下来,跑着跳着跨过门槛,迫不及待扬声喊着:“爹——来啦!”
温浦长能在这时候见到温梨笙和谢潇南,自是打心眼里高兴,面上笑容都没敛起来过,连连称好,上马车,与两人同前往皇宫。
车上温梨笙挨着温浦长坐,嘴巴直在说,基本没有停过。
她向来是话多,以前在沂关郡时候,都能拉着温浦长直说,如今在奚京,隔好几日都未能见上面,自然话就更多,整个车厢里都是她声音。
谢潇南看着她笑,虽极少应声,但也将她说话都仔仔细细听着,从不打断制止,显得极其有耐心。
温浦长见,心里也高兴,暗道这小两口感情十分好。
温浦长正收拾收拾打算进宫,就听见院中传来他那混世女儿喊声,赶忙抬步走出去,就见温梨笙脚步轻快地跑在前头,谢潇南面带笑意地走在后头。
温浦长当即笑开花,应道:“笙儿,怎这时候来啊?”
温梨笙路小跑到他面前,头上金簪在灯笼照耀下闪着微光,笑得露出牙齿:“那自然是来看看爹啊,怎今日春节,这宅子中什都没有啊?”
院中颇为安静,仅有几个下人守在门边,对联也贴得简洁,灯笼只有几盏,那些炮竹声仿佛隔条街,远远地传来。
以前在沂关郡,每逢过年,沈嘉清都会跑来温梨笙家里帮忙,清扫屋子贴对联,挂灯笼包饺子,整个府上人要忙活整天,到晚上所有灯笼点起来,整个府邸灯火通明,处处可见喜庆红色,炮竹鞭炮声音在门口遍又遍炸响,有时候说话都要靠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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