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好好工作,原则还是样,你能力不错,奢望你也能有个态度。慢慢磨合。”
卢米进办公室前打死没想到涂明是这种人。他挺古板,对下属要求高,却又挺光明正大能屈能伸。仔细琢磨琢磨,这个老板似乎不赖。
“成。那也讲理,您道歉就不跟您追究。也谢谢您。”大大方方,点不小家子气。
“所以你原本想怎追究?”涂明摘下眼镜擦擦镜片,又戴上去。再看卢米就觉得清楚那点。
“要把辞职报告摔您桌上,再转头去投诉您!还准备跟您吵架!”
“那是您狭隘。”卢米小声嘟囔句。
她从小就这样,你跟她使横,她比你还横。你跟她讲理,她也就讲理。初相识人总说她是混不吝,但处久人就会发现那颗玲珑剔透心。
涂明听到她控诉他狭隘,又笑:“呢,从前在大学教过书,那时要为学生负责,从学校出来就觉得应该对下属负责。昨天那种情况,加上之前事,难免觉得你因为想休假编出家人生病谎言。”
“那还是人吗?至于吗?”卢米开始打机关枪:“您可着凌美打听,lumi什时候骗过假?想休假就明明白白请。您这也太侮辱人。”
“是。所以郑重跟你道歉。”
卢米气焰彻底灭,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点江湖道义她懂。于是坐下去,等涂明讲话。
“昨天那样情况,换任何个人都会以为你是在骗假,因为有前情铺垫对吗?“涂明问她。
“什前情?”卢米问他。
涂明摊摊手,让她自己领悟。
“您所说前情是指在电梯间说话吗?”卢米问她。
到他办公桌前,将病例袋放到他面前,含笑看着涂明。
解卢米人都知道她这笑着看人时候是在酝酿风,bao。卢米风,bao大小区别于她想跟你斗程度,今天是定要跟涂明斗这架。
涂明真打开病例袋看眼,然后将资料塞回去,身体向后靠在转椅上看着卢米。眼前员工昂着脖子,满脸傲气,像只斗鸡。势必要跟他打这架。
但卢米不解涂明。
涂明这人有说,就事论事,从不以权压人。他觉得卢米做不对就直接对她说,也知道卢米会对此不愉快,却没想到怨气这大。
“…”涂明想想,这种处理手段确是卢米能做出来:“不够理性吧?
…卢米哑火。
“所以误会解除吗?”涂明问她。
“解除。”
“还辞职吗?”
“不辞。”
涂明点头:“还有?”
“迟到?”
“对。”
“不至于吧?”卢米问他。
“至于。”涂明又笑笑:“人跟人之间是不是就是这样?偏见是不是这产生?”
“抱歉,昨天误会你。”涂明对她微笑,很真诚:“但要表达想法,你愿意听听吗?”
什?不是要干架吗?
这种感觉像什呢,像是端起枪准备对你爆头,你却对招招手说:来,吃顿饭,交个朋友。此刻卢米,就面临这样困境。是开枪爆他头还是跟他吃饭?她眼神闪闪,今天戴蓝色美瞳,像只无辜猫。
“坐下?”涂明站起身为她拉开椅子:“请坐。”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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