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米经常嘲笑那些动辄跑步几十公里人,她说:生命在于静止啊,就躺床上养生,谁也别想让吃那个苦。
这下好,嘲笑人还不如人呢,别人至少还跑步二环呢,她徒步!这叫什事儿啊!
她起个大早徒步二环!三十多公里二环!
涂明见她急,也不讲话,拿出手机,打开地图,送到她面前:“你知道二环边上都有什吗?这是条非常棒徒步线路。你可以看到你长大胡同、护城河、城门,这些风景别城市没有。你还可以跟在这里吃点好吃。”涂明手指点在个点上,又加句:“特别好吃。”
“哪儿没有口吃啊…至于走那远去吃吗…”
“那是在哪儿啊!”
“跟走,说你也不知道。”
卢米有点狐疑,又跟在他身边走。有时偏头看他眼,见他嘴角噙着笑,怪好看,但那笑容也怪奇怪,总觉得他憋着什坏。
在第二个小时走出去以后,卢米往街边长凳上坐:“不走!根本不是逛公园!就是压马路!你这人忒坏!”
涂明也坐在她旁边,手伸进衣服里,变戏法似拿出个保温杯拧开给她:“是不是渴?补充点水分。”感情衣服里揣不是砖头,是保温杯。
看到她抓着他衣袖手,就问她:“你不冻手?”
“?”
“这样呢?”卢米把她手塞进他掌心,又用另只手将他手掌摆成个拳头,虚握着她手:“行不冻手,走吧。”
卢米手在他掌心里蜷着,走那几步,两个人感觉都有点别扭:“算算!揣自己口袋!”卢米放弃。
吃炒肝和包子,肚子里热乎乎,卢米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厉害,有点准备甩开膀子大干场意思。站在小饭店门口问他:“走啊,逛哪个公园?这附近熟,您说吧!”
“累可以停下。”
“现在就累。”卢米开始放赖:“走不动。”
“那们回去吧,本来在想今天走完可以拿上车里牛羊肉去你家涮肉…这样看来…算。”涂明抛出个饵,他最解卢米兴趣在哪儿,也不经意勾她那下。他觉得自己有点坏,但他不吝啬对卢米用
卢米接过冒着热气杯子,在杯子口看看,指着个上面上面那个地方:“你平时是在这里喝吗?”
“是。你避开。”
“不。”卢米将自己唇贴上去,她涂口红,杯口有隐隐口红印,有那点暧昧。又有那点得意看着涂明,眉开眼笑小口喝水。
“多喝点,喝完起徒步二环。”
卢米那口水差点没咽下去,咳两下:“没听错吧?你说什?徒步二环?你当军训拉练呢?干嘛要徒步二环呀?大冷天在家里睡觉不行吗?傻啊徒步二环!三十多公里!”
“跟走吧,也熟。”涂明转头走,卢米跟在他后头还跟他吹牛呢:“这说吧,这附近公园、河边闭眼睛都能找到,还有那边胡同也样!在这长大!”
“嗯,知道。”
涂明看眼卢米,忍着笑,边听卢米喋喋不休边朝前走。
约走出个小时吧,卢米说:“哎哎哎不对啊,往那边走就有公园啊!”
“不在那边,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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