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成这样你想保护谁啊?”
“保护你绰绰有余。”
……
又走两步到她面前,借着月色看她脸:“疼吗
卢米不动声色关掉软件,坐在他旁边帮他叫车:“回哪?颐和园还是学校?”
“颐和园吧。”
卢米嗯声,输入地址,过会儿又关上手机:“叫不到,代驾也叫不到。送你吧。”
“不用。晚点再叫。你先走吧,不早。”
“留你在这喂狗啊?走!快!”卢米站起身走,被涂明拉住手腕。
“行,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卢米转身走,走几步猫到棵树后,偷偷探出头看涂明。
他就那个姿势坐着,坐很久,卢米听到他吸鼻子声音,就着夜色,看到涂明摘掉眼镜,用手抹把眼睛。
卢米心被凿那下,很疼。
连带着脸也跟着疼。
是这些天格外想他,家里到处都是他痕迹,多奇怪啊,人搬走,买那些东西处处提醒她。沙发、智能马桶、洗衣机、冰箱,足浴盆、声控灯,总之哪里都是他。睡不着就爬起来喝点酒,喝着喝着就喝多,去卫生间时候脸重重磕在门框上,差点疼死卢米。
做法太武断,要给他时间。至少他认识涂明这多年,他没有件事办不漂亮。但是需要过程。卢米给涂明判死刑,涂明当然什都不会说,但他得难受死。
难受又不说,不会哭不会叫,这种人可恨又可怜。
卢米瞪姚路安眼,对卢晴说:“你管管他!喝多就会胡说八道!”
“走走,都不喝,出去透透气。”卢晴放下碗筷,对她爸妈说:“们走啦!”
“儿女是狗,吃就走!”卢国富打趣他们:“快走吧,不早!”
他喝酒,掌心特别烫,贴着她手腕内侧,甚至能感觉到她皮肉之下血液流动。卢米眼落在他手上,听到涂明说:“没喝多,这不是说话很利索吗?你先走吧,不用管。”
“别担心,喂狗也跟你没关系。”涂明笑笑,松开手。
卢米生股无名火,转身走。听到后面有走路声音,就回过头去,看到涂明在跟着她。
“你跟着干什?”
“天黑,保护你。”
涂明不走,卢米也不走,怕他出事,两个人个在明处个在暗处,呆个把小时。卢米快要被蚊子咬死,就走到他面前问他:“你怎还在这啊?你不回家吗?你要流浪去啊?”
“这就回。”
“那你赶紧。给你叫车。”
卢米拿过涂明手机,熟练输密码,看到聊天软件里她还在他消息置顶,对话框里还有没发出红字:很想你。没发出去。
涂明就是这个人,再难受都不打扰别人,有情绪都自己消化。
出门以后,卢晴拉着姚路安走,剩卢米和涂明面对面杵在那儿。
涂明喝不少酒,又见风,就有点站不稳,身体晃晃,差点摔倒在地上。
“你傻吧?是不是让你别喝!”卢米上前扶住他,问他:“你怎回去啊?”
“代驾。”涂明拿出手机叫代驾,但手机上画面变成两个,真有点喝多:“没事,你先走,坐会儿再走。”
涂明坐在椅子上,还残存那点理智,不想让卢米看他醉酒狼狈相。垂首在那,手机就放在他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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