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棱又问:“吵架?多大事儿啊你就——”
“方棱。”杨爱棠说,“是不是运气很不好?”
“啊?”方棱脑筋转转,“你是说打牌吗?”
杨爱棠说:“想好好儿地玩整天,可是却睡到下
他们谁都没有见过杨主管这副模样。为些莫名其妙事,几句斤斤计较话,秀气脸涨得通红,眼眶里甚至有水珠在打转,宛如星星上露水。
他不挂电话。他好像就想听对面那人给他个解释,或者跟他吵架。他连吵架姿势都摆好。
然而对面那人只说:“行。”
就挂断。
几声短暂“嘟嘟”之后,手机便归于沉寂。
“啊。”杨爱棠低着头看着桌面上手机,“那个,要对你说句话。”
“什话?”程瞻忽然说,“你喝酒?”
“就是,”杨爱棠嘴巴囫囵地动,很快地说出来,“爱你。”
太快,好像有条狗在后头撵着这句爱你样。他都不确定程瞻有没有听清楚,正想把电话挂掉,就听见程瞻说:“你们在玩儿什呢?你涮是不是,杨爱棠?”
大多数类似冒险游戏都很容易被识破,牌桌上八个人都露出“哎呀没有骗到”遗憾神情。可是杨爱棠思维却是反其道而行,他想这不对,程瞻怎能怀疑自己在涮他?
杨爱棠翻动通讯录,很快就找到程瞻号码。
其他人,主要是方棱,都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其实旁人不解内情,大多不关心他室友是谁,只是想看次出格大冒险而已。而他也知道,自己选出那张真心话牌要简单得多。
可是不知为何,他答不出口。
他觉得丢人。
杨爱棠仿佛被对方这极其果决态度所吓住,他盯着手机眨眨眼,“啪嗒”,就有滴水珠,终于掉落下来,模糊屏幕上字。方棱吓跳,忙说:“杨主管喝多,送他去休息。”
喝醉人尤其地沉,方棱招呼来小阮,人架在边要把他抬走时,杨爱棠却又自己站直。他拿过桌上手机,握得紧紧,看起来很正常地回到房间去。
十分钟后方棱去瞧他,见他和衣躺在床上,手机翻着面盖在胸口,睁着眼睛看着惨白天花板。
方棱再是神经大条也意识到不对劲,关上门,低声问:“怎回事儿?”
杨爱棠半晌动不动,像具沉默雕塑。
语气还那不友善。——毋宁说,他从没有听见过程瞻这种语气。
太阳穴在突突地跳,他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个程瞻,他说:“涮你做什,你是牛舌吗?”
程瞻这次变得笃定,“你喝高。”
“喝高又怎样。”杨爱棠气劲儿上来,“还没有跟你理论清楚。”
方棱听便噎住,时间众人都屏息,竟不知这个电话是福是祸。
对,丢人。这种认知,时常会伴随甚至主导他行动。
他犹疑地看着程瞻名字,按下通话键。方棱眼疾手快地加个免提,他也没有置喙。
电话响两声后接通,他听见程瞻声音:“喂?”
杨爱棠迟钝地感觉不出程瞻语气,只是想,程瞻连接前男友电话都是这样不紧不慢。随即又想,程瞻为什还接电话?他们都分手。
程瞻又疑问地叫声:“爱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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