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谈个技术面合作而已,就算这是程瞻公司又怎样呢?
他这笑起来,程闯就呆呆,双手搭在天台栏杆边沿,侧过头悄悄地瞥他。
“那你,你不是北京人,”他好像绞尽脑汁地在寻找话题,“你怎认识哥?”
杨爱棠说:“你哥只认识北京人吗?”
程闯啧声,“问你个话怎就这难。”
穿着身高中校服、还斜挎着双肩书包程闯。耳钉不见,挑染紫毛被染回黑色,但还带点儿紫光似,他笑,那眼神便不怀好意地亮:“你是来找哥?”
杨爱棠歪歪脑袋,“你怎又不上学?”
“什叫‘又’!”程闯像个被点着炮仗,气得蹦三尺高,“是放学,放学懂不懂!是哥非要去接,又在半路上被公司抓回来!”
杨爱棠勾起嘴角,“你们放学也太早。”
程闯说:“国内四点半才放学,已经很累好不好!”
LeVent确是有心要买他们产品,方棱找周总合计番,周总决定把这合作关系再上层楼。两周后,企划部做出正式合作方案,周总亲自出马,带几个得力主管去LeVent北京总部对谈。
杨爱棠怎也推托不掉,只能跟着来。
“这厉害企业氛围是不样啊。”技术部主管高畅啧啧称奇,“回去咱们也这样,站立办公,圆桌开会,多摆几个健身器材……”
阮孝靖在旁跳着说:“那要午休室!午休室!”
杨爱棠没搭理他们,满脸写着没意思。客套话说够以后,周总带着高畅去看人家研发部门,杨爱棠就偷偷离队,往外头溜达去。
杨爱棠也学着他样子,把手臂搭上栏杆,两脚踩着栏杆底下砖块,“和你哥是校友。”
“哦。”程闯说,“你也是学计算机?那你是程序员吗?哎呀会秃头。”
“你哥怎没秃?”
“他说他是高级软件工程师。”
杨爱棠又哈哈大笑,笑得前
杨爱棠说:“读高中时候,都是六点半放学,吃顿晚饭,七点半到十点还得晚自习。”
程闯皱眉,“你在哪儿读高中?”
杨爱棠说:“你面试呢?”
“哼。”程闯摇摇手指,煞有介事地说,“学得太累,会影响发育。”
杨爱棠终于忍不住笑。今天始终缩头缩脑心情,好像被程闯这几句话逗得探出来见阳光,他甚至觉得自己刚才伤春悲秋也很滑稽。
LeVent总部大楼建在寸土寸金互联网开发区,高四十层,从他所在三十多层安全门走出去是座宽阔天台,午后风振振地鼓荡过他大衣。放眼望去,各家互联网公司logo简洁、高端、肃穆地排列眼底,成片玻璃幕墙好像摆出个冷光离合阵。
他曾经和程瞻说,你应该去更好。那这就是更好。
在LeVent写代码,不用太讲求人情交际。他从很早以前就觉得,程瞻虽然副高情商样子,但真到酒桌上,或许是撑不下来。程瞻太认真。
天色渐晚,周总选择这个时间来拜访,也是为方便请顿晚饭。杨爱棠看看表,身边忽然响起个少年声音:“怎是你?”
杨爱棠愣转头,竟然是程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