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瞻声音很轻,话里意思却很重。他说:想你永远留在身边。
二月傍晚,又落下优柔新雪。
程瞻从车行出来,缩着脖子拉拉大衣衣领,便看见路边家颇古早音像制品店。
他没有料到这年头,这样店竟还能生存,带着好奇走进去。多数都是专用车载CD,金曲串烧、好歌联唱,但还是有些包装很精致新旧专辑。
有许巍、杨乃文CD,都是爱棠喜欢,曾经在他车上播放过许多回。程瞻挑出来去结账,将它们都放进副驾驶前抽屉里,不无坏心地想,不知爱棠又要到什时候,才会发现它们?
杨爱棠看着看着就抱着程瞻腰睡着,身子蜷缩起来,白花花屁股都露在外头,程瞻又将被子给他扯上来盖好。
程瞻偶尔也有空闲时候。旦空闲下来,他就跑去北京各大车行看车,八大区都跑个遍。从月到二月,光是在北京城里打转,他SUV公里数就已经爆表。
这件事他没有跟杨爱棠说。横竖他很清楚杨爱棠所谓“好看”是什标准——那自然不是程瞻奔驰那种大笨模样,而应该是清新脱俗,车型可以小些,颜色要再亮眼些,但又不能太招摇,冰川蓝或珍珠白,都很适合他。他和好几家车行都约好,等过年,他就领人来试车。
杨爱棠今年自然也要回老家过年,他外婆已经来过电话催他,好像是说屋后小池塘都放好水,非要杨爱棠回去钓鱼。
杨爱棠挂电话,躺在程瞻大床上笑得来回翻滚,说:大冬天,谁家鱼啊这倒霉!
元旦假后,各自上班。
杨爱棠公司云服务项目已到收尾阶段,周总虽然不明说,但显然不希望这个工程拖到过年。程瞻带着团队加班加点地赶工,在两家公司之间来回跑,总是熬到半夜才回家。
有时候,他会在家里看到杨爱棠。
杨爱棠部门准备着过年,已经闲散下来,他偷偷跑到程瞻家去做夜宵——程瞻早已把门锁密码告诉他——本还想学田螺姑娘走之,谁料却总被程瞻抓个正着。
吃杨爱棠做夜宵,自然饱暖思*欲。
刚要发动汽车,电话响。好像是应和着他方才念头,这电话正好是爱棠打
程瞻也跟着他笑,又问:你什时候回来?
杨爱棠眨眨眼,笑容渐渐收起,他认真地回答:今年不请年假,过完年就回。
程瞻温和地应:那你定好,就负责接送。
杨爱棠凝望他半晌,又低头,说:你想早点回来吗?
这句话目显豁得可以眼看穿。
新年以后,他们每次做爱都似干柴烈火——不过,他们在过去四年,差不多也是如此。程瞻好像到床上就从不会累,掐着杨爱棠腰逼他哭叫,但杨爱棠若真哭叫出来,程瞻又得费大力气哄上好阵子。待做到杨爱棠腰酸腿软,程瞻还会把电脑搬来床头,裸着身子继续加班。
杨爱棠趴在他腿上,静静地看程瞻在那黑色屏幕上敲出无数密密麻麻代码。有他这样盯着,程瞻工作起来便有十二万分专注力,好像这枯燥工作充满让他献身意义。
程瞻还问他:要不去外面?
杨爱棠却摇头,瓮声瓮气地说:不准。
程瞻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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