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北没回答这个问题，刷牙洗脸
时候陶小寒也挤进厕所来
，衣服裤子都换好，看来是不准备睡回笼觉。
本就不宽敞厕所挤两个人，周成北洗脸时候水打湿陶小寒袖子，这人又是哎哎呀呀
阵叫唤，完觉得没够，很孩子气地把湿漉漉手心往周成北擦干脸上抹，周成北把脸板下来，只不过是皱个眉，陶小寒就紧紧抿住嘴，腮帮子鼓鼓，好像也跟着他起生气，好半晌才说：“周成北你生气。”
“嗯，生气。”周成北跟他说话跟骗小孩儿似，不怎
需要动脑。
“你不许生气。”陶小寒踮起脚，把沾水滑溜溜手心往周成北眼睛上贴，整个人也跟着靠上去，湿热气息全打在人脖子上，“周成北，
跟你玩儿呢，你不许皱眉。”
周成北怎可能不知道他在玩，被这“教育”，好像自己才是不懂事那个，当下倒也觉得有趣，就低低地笑下，眼睛
“起这早做什？”周成北起身穿衣服。
“你现在都做什工作呢”陶小寒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看眼时间，发现才早上五点半，小声地哇下说，“你昨晚十点才回来，这早又要走”
“所以叫你回家。”周成北说。
“你是不是没上便利店夜班？”陶小寒也哆嗦着掀开被子，从被窝里爬出来。
“都换成白班。”周成北按着陶小寒脑袋把他又塞回被子里去，“你接着睡。”
周成北没有让陶小寒自己睡客厅，两人最后还是躺张床上去。
陶小寒果然没有再闹腾，也没有赖在他身上，而是抓着被角乖乖躺在旁。
只是睡前忍不住还是要嘟嘟囔囔说些话。周成北很少主动过问陶小寒事情，大多时候不需要他问，陶小寒就自己全说出来，关于从小爸爸不在身边，妈妈做生意很忙经常不在家，关于从幼儿园到高中班级琐事，任何事情陶小寒都能用自言自语方式念叨出来。
陶小寒件事情经常来来回回碎碎念好几次，所以周成北也不担心听漏，因为陶小寒迟早会再重复讲遍。
陶小寒声音软软甜甜，很能激起人保护欲，再啰嗦周成北也不会觉得烦。
“不要”陶小寒被压着动弹不得，双眼睛露在被子外，很委屈地眨着，“要跟你起起床。”
“马上就走，你去哪儿？”周成北松开他。
“也要去便利店。”陶小寒爬起来说。
周成北沉默片刻，告诉他：“没在便利店兼职，换地方，那地方不适合你去。”
“什地方是你能去不能去啊？”陶小寒很不满地噘嘴抗议。
虽然不会烦，但会困。
其实今晚陶小寒话不算多，只是很委屈地说自己今天整天很无聊，外面快餐店也不好吃，没有周成北做好吃。
话说得其实很少，但是周成北白天实在够累，再没有多余精力留给陶小寒，闭着眼差不多已经是见周公状态。
早上周成北手机闹铃响下，仅仅几秒钟轻音乐，而且很快被关掉，但陶小寒还是很敏锐地睁开眼，醒得比往常都要干脆，点儿起床气不带。
周成北关掉手机闹铃时候，转头看到陶小寒已经爬起来，两颗圆溜溜眼珠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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