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脖放在桌上，香味充斥在客厅每个角落，陶小寒却低着脑袋
动不动，肢体语言全写着心事。
周成北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吃鸭脖，陶小寒说喜欢，脑袋还是没抬起来。
周成北在工地干
天，午休时间还要拿来去医院看护奶奶，说不累是骗人
，但刚到家多少还剩着点余力哄人，于是就坐到陶小寒身边，问他怎
。
他坐过去，陶小寒就爬他身上来，
陶小寒张嘴甜甜，又是说杂货店老板长得年轻，不像五十，像四十，又是说阿婆孙子才十二个月就走路走得这好，以后肯定聪明，把两个上年纪人逗得喜笑颜开。
聊天氛围很好，陶小寒也因此从他们口中得知些周成北情况。
关于父母欠高利贷跑路，关于爷爷出事后他放弃学业，关于个人照顾病重奶奶，旁人说来只是三言两语，但落在当事人身上，件件都是足以折断脊梁重担。
杂货店老板叹着气说：“他婆婆也很不容易，人还清醒时候，把年纪还给人当保姆，次把东家西服洗坏套，赔大半个月工资，那时候成北这孩子还上初中呢，就说不读，要出来打工赚钱”
阿婆说：“
记得这孩子以前学习可好，他婆婆每次跟们提起他别说多自豪，说他以后肯定能走出去”
陶小寒个晚上都特别安静，不唠叨，也不趴人胸口，躺得笔直笔直，但却直睡不着。
听见身边传来均匀呼吸声，就知道周成北睡着，于是无聊支起上半身打量他。
周成北在睡梦里皱眉，陶小寒情不自禁地想用手去抚平，指腹才刚触碰到眉毛，这人眼睛就睁开。
“陶小寒，睡觉。”周成北哑着声音说。
陶小寒自讨个没趣，想着周成北得到他初吻，他也得从周成北那儿占点什便宜过来，于是两条胳膊大喇喇抱住周成北腰，脸又贴人胸口上去。
周成北这晚比往常要早些回家，进家门看到个小小身影缩在沙发上，脑袋埋在膝盖里不知道是不是盹着。
工地服拿来拿去麻烦，直接放在工地那边储物柜里，回家路上空只手就给陶小寒带家排队排很长黄毛鸭脖。
沙发上那人闻着香味抬起脑袋，迷离着双眼嗅嗅味道，看样子是刚睡醒。
先是闻到香味，然后才发现周成北，呲溜下就从沙发上下来，趿拉着毛绒绒棉拖跑向门口，却不管那袋子里香味，直接把抱住周成北腰。
周成北也习惯，用脚关上门，半提半抱地将身上这人带进客厅。
周成北胸肌结实且温暖，陶小寒被捂得小脸儿热乎乎，很心满意足地睡去。
第二天醒来人已经成大字型，觉睡得很舒服他完全不知道周成北是什时候走。
摸清周成北新作息，他也没必要大白天留在人家里干等。
溜达出巷子口，在阿婆奶茶店买杯奶茶，奶茶店很小，没有待客桌椅，陶小寒就坐到旁边杂货店门前椅子上喝奶茶，暖乎乎杯下肚连早餐都免。
长相洋气陶小寒在充满市井气小地方很吃得开，先是卖奶茶阿婆抱着孙子来找他玩，很快杂货店老板也过来跟他唠，问他周成北是不是又去干日结，还问周奶奶身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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