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寒打过很多次电话来,开始周成北还接,还能耐心说上几句,要他接受现实,后来只能拉黑陶小寒手机号,好让这场分手真正开始。
忙碌是周成北生活常态,干各种各样日结活,分拣快递,装卸家具,仓库搬运
再没人留意心疼他受伤手和胳膊,他也不用担心磨损老茧会划破某某细嫩皮肤。
2012年三月,和陶小寒分手三个月后,他接到简羽兰电话。
他拉黑陶小寒,但遗漏简羽兰。
周成北问他:“说明白吗?”
“不明白,不明白……”陶小寒抬起头,眼睛全红,哽咽着问,“那们什时候复合?”
“们不会复合。”周成北说,“陶小寒,分手时候不该问这蠢问题。”
陶小寒哭出声来:“周成北,你还爱吗?”
周成北没回答他,帮他把外套最后颗扣子扣上,“陶小寒,你上楼吧,回去。”
行李,裹着件羽绒服就去,带着那张卡起。
晚上八点钟到陶小寒实习公司楼下,把卡还给他,然后提分手。
人来人往,陶小寒抱得他特别紧,眼泪全糊在他新买羽绒外套上。
陶小寒说:“周成北,不要分手。”
然后又说:“错,真错,拜托你别不要。”
简羽兰在电话那头很长地叹着气,告诉他,陶小寒没参加毕业论文答辩,已经被学校延毕。
“最近人在国外,能不能麻烦你帮劝劝他。”简羽兰顿顿,又说,“知道你们已经分手,过年时候看这孩子状态不是很好,就问他。你不要怪兰姨冒犯,就当帮个忙,去跟儿子好好谈谈,行吗?”
把陶小寒从黑名单里放出来,花几分钟时间思考要不要拨通时候,陶小寒电话就先打过来。
周成北意识到,陶小寒不可能事先知道他会在此时此刻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刚好打来和误拨概率都不大,最大可能是,在他把陶小寒拉黑后,陶小寒还是会每天尝试性地给他打很多次电话。
他没猜错,接起电话后,电话那头人立刻就结巴,吞吞吐吐
“周成北,还有半年就毕业。”陶小寒拉他胳膊,哀求道,“求求你,不要跟分手。”
习惯后海里昏暗,北京城白晃晃街灯照得周成北睁不开眼,像是陶小寒落在地上眼泪也落进他眼里,眼前切,皆是光影斑驳,模糊不清。
他先转身走,到路边拦辆车,告诉司机去机场。
车子直直往前开,路上司机跟他搭讪道,年关大伙儿压力都大,刚看到有人在公司楼下哭得那叫个惨,太可怜。
2012年月,周成北卖掉后海里房子,带着苏敏娟和周馨馨离开后海里,在外面租房住。
他把陶小寒推开点距离,说:“陶小寒,不是你错,是不想谈恋爱。”
2011年12月底,西伯利亚寒流进京,风刮得凶,卷着雪割着人脸,刀又刀。
陶小寒垂着脑袋,毛绒绒针织帽上落满雪,鼓鼓羽绒服打着颤,声音很低地哭。
“周成北,知道你很忙,你不用来北京,等回武汉就好。”
“陶小寒,跟这个没关系,说,是不想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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