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寒说:“会回来武汉,不管你在哪里,都会跟你在起。”
周成北把他从身上剥下来,微皱着眉,什都没说。
周成北知道哪怕自己说“跟在起要过苦日子”,陶小寒也定会说“不怕苦”。
但他也知道,陶小寒其实是怕苦,愿意咬着牙吃苦,完全是出于对他爱,而陶小寒爱得越深,他就越恨自己,恨自己不能成为可以不让陶小寒吃苦人。
这份恨,带着绝望起,在他体内深深扎根,在过去几个月,待他闲下来,就在他脑子里横冲直撞,比他身上伤更让他难以入睡。
换作以前,周成北就会说他吃饭没有样子,但今天周成北什话也没说,只是坐在餐桌旁看着他。
放下筷子,陶小寒怯生生从椅子上下来,靠近他,副要爬他腿上模样,于是周成北伸手按住人肩膀,然后站起来往旁去。
周成北表示,如果陶小寒不对他诚实,他就会马上离开。
于是陶小寒哭着说,说,什都说。
陶小寒个星期前拖着行李来后海里,发现周成北搬家后,已经被拉黑电话他像无头苍蝇样,又不死心,就在现在这个地方住下。
说:“怎就打通你不是把拉黑嘛”
人是在后海里找到,陶小寒住地方就在他之前那个家隔壁,那户人家三年前就搬走,留下房子就作短租用。
屋子空荡荡没什生气,进门就是个行李箱摊开在地上,衣服和洗漱用品,那些本该在台面上很好摆放着物品,此刻只是被随意层层叠叠堆积在行李箱里。旁柜子和冰箱都是空。
他巡视周,看完冰箱,重新站回行李箱前,问陶小寒来多久,陶小寒没说话,只是坐在旁沙发上垂着胳膊,闷闷地说,你什时候搬家呀。
他到陶小寒身边坐下,扳过陶小寒脸看眼,几个月没见,这人婴儿肥全消,脸瘦圈,下巴也尖,捏在手里硌得慌。他沉默片刻后说,陶小寒你想知道最近在做什吗?
他让陶小寒回去毕业答辩,陶小寒却只是沉默,什话也不说。
于是他问陶小寒到底想怎样,
周成北说:“陶小寒,你怎想,觉得住在家附近,就能找到?”
陶小寒抽噎着说:“就是想离你近点。”
“来个星期,怎行李箱还在地上。”周成北看他眼,“陶小寒,分个手你连自理能力都没有?”
陶小寒哭着来抱他腰,带着浓浓哭腔说:“周成北,读四年大学,你不在时候也能自己照顾自己,但是如果跟你分手,以后不知道怎生活。”
周成北问:“如果不分手,你会怎生活?”
陶小寒转头看他,他就说,不管做什,单身时候,日子过得总是比以前轻松。
陶小寒哭着把他从房子里推出去,力气不大,但是他还是步步往后退,看着房门在眼前关上。
他在附近没走,看陶小寒过饭点也没出门,就打包饭重新去敲门。
刚才是陶小寒把他推出门,但是开门也开得迅速,像是直守在门边等着回应。
周成北帮陶小寒把餐盒和筷子都打开弄好,看他口口吃掉,他吃得安静,饭粒粒地吃,也把餐盒吃光,前后用快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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