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北声音压得很低：“你有多少钱？”
“五……五六十万。”陶小寒还没反应过来，“够，够吗？”
“够
。”周成北咳
声道，“找你借三十万。”
又惊又
“刚认识你
时候
没有什
特别好朋友，所以才那想去后海里找你，也不会因为这样就要求你跟样……”陶小寒声音渐低，抬起胳膊蹭几下眼皮，“长大，才发现那时候自己是很幸运，喜欢你，而你刚好也愿意喜欢。”
陶小寒说是“愿意喜欢”，他也是后来才意识到，爱情对于周成北从来不是生活必需品，甚至有时候是负担，周成北可以选择爱，也可以选择不爱，可以选择负责，也可以选择不负责，但周成北选择爱他，也选择用自己方式对他负责。
周成北把他揉眼睛手拿开，指腹次第按过他眼角、颧骨、嘴角和下巴，半晌才哑着声音说：“小寒，你瘦。”
方才两人肌肤相亲，陶小寒尚未感受到周成北太多情意，而此刻听到句“你瘦”，他瞬间眼泪决堤。
他扑进周成北怀里，哭得身子直发抖，好像要把这几年委屈全哭出来样。
陶小寒这晚留在周成北出租房过夜，只是睡觉，却在睡前跑楼下去把生活用品搬堆上来，就在他准备把自己行李箱也提上楼时，看到周成北黑着张脸，才瘪着嘴说好吧。
行李箱没上楼，行李箱里东西却分三趟都搬进周成北房间里，半个小时前才刚做完爱他现在屁股还疼，上下楼梯时拐拐，最后周成北只好皱着眉接过他东西，间接地帮他完成搬家。
陶小寒揉着屁股蹲在衣柜旁叠自己衣服，周成北走过去揪着后领把他提起来，看见他脸天真迷茫，到嘴边话又没，松开手把他放下，转身走开。
陶小寒放下衣服，追过去问他：“怎啦？”
周成北回头盯着他看会儿，才说：“陶小寒，你不怪当年跟你分手？”
周成北被他撞得往后踉跄几步，再伸手把他抱住，拍着他背说：“不哭。”
陶小寒几乎把鼻涕泡泡哭出来，含糊不清地说：“周成北你讨厌死，别让猜行不行，说句喜欢，说句对负责有那难吗？”
好像是到这个时候，才敢再像十几岁时那样蛮横提要求。
“这几年上班存好多钱，都没花，你能不能让把钱借给你，以后再慢慢慢慢还给。”陶小寒抱着周成北腰，哭得肩膀直颤，“这几年做梦都想让你重新开始，周成北，就是要跟你过日子啊。”
发现周成北没声，拍着他动作也停，陶小寒便抬起头，然后就看到周成北眼里布满红血丝，他愣下，还没来得及开口，又被周成北重新摁进怀里。
陶小寒摇头。
周成北说：“你应该怪，也不应该这容易就原谅。”
陶小寒低头去拉他手，小声说：“因为你是周成北。”
似乎周成北三个字已经成周成北免死金牌，因为他是周成北，所以无论做什都能被原谅。
“谈恋爱，吵架分手都是很正常事，放不下是，跟你没有关系。”陶小寒有下没下捏着周成北指关节，喃喃道，“你还喜欢，就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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