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消毒水味冲散小旅馆里潮腥气,校医上药手法轻柔,酒精带来丝凉意,闷痛伤口渐缓,谢文宣舒服眯起眼睛,下颚忽然多抹温凉。
他半睁着眼,是校医指腹,青年手指细长雪白,食指内侧镶着颗浅褐色小痣,很漂亮。
这个人除性格怎样,其他地方倒是生好看。
谢文宣百无聊赖七想八想,忽然道:“你怎不戴手套?”不是有洁癖?
明乐给镊子消毒,言简意赅道:“这里没有。”
谢文宣这边汗如雨下,坐卧难安。
明乐脱外套,安静坐在,清爽干净。
谢文宣脸又臭,他必须得指使着明乐做些什跟他样难熬才舒服。
他摸下还在隐隐作痛唇角,故意喊明乐校医:“校医是不是得给治治伤”
明乐瞥谢文宣眼,这段时间已经刺激够谢文宣,今天更是踩着谢文宣底线起舞,他不能在作死。
谢文宣可有可无应声。
明乐上完药再次远离谢文宣。
消下去热浪又扑上来,谢文宣心生燥意,他忍又忍,摸下湿漉漉后脑勺,不动声色朝明乐移动小点。
没会,他几乎靠到明乐身上。
明乐瞥谢文宣眼,谢文宣热脑子有点迷糊,或许是清楚明乐厌恶和人接触,他靠到校医肩上,沁人心脾清凉,他舒服叹声,见明乐触电似要弹起来,黏糊、恶劣搂住校医腰:“别动,给降降温。”果然好细,还很有韧性。
青年起身,言不发推门出去。
谢文宣脸色沉,表情倏然阴冷。
不过五分钟,明乐拎着医药箱回来。
他熟练拿出镊子酒精碘伏,看谢文宣还动不动杵着,浓密眼帘颤,缓缓朝上,浅色眼珠愈发清晰:“过来。”
谢文宣神情渐缓,不太情愿往前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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