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天再给她次机会,她绝对不让祁正送她回家。
手该放哪?腿该放哪?
她把裙子塞进腿和座位中间,紧紧压住,然后就不知道该怎办。祁正背影修长,衣服也挡不住少年肩部与腰线……她在思考如何才能尽量不碰到前面那人身体。
祁正感觉到她那些小动作,什也没说,速度提,轮胎碾过地面,“嗡”道重声,摩托飞快驶出去。
果然,随着后座声尖叫,女生胳膊牢牢环住他腰。
对付她这种这也顾虑那也不行女,不给她时间思考,就是最好办法。
夏藤:“……”
她想取掉,手刚抬上去,被祁正把打掉。
给她扣好锁扣,然后把镜片放下来,全程动作粗鲁,她脑袋被扳过来扳过去。
头盔戴,隔绝外面,耳边闷闷。
祁正上下扫她两眼,“看不见脸顺眼多。”
行就知道不愿意,祁正把烟扔,帽子往头上拉,转身就走。
夏藤想叫他,喉咙怎也发不出声。
她拉不下脸。
试探迈出腿跟两步,发现他没说话,她马上跟紧点,步不敢停。
*
……
1995年,王家卫有部影片《堕落天使》上映,夏藤躲在被窝里看过无数遍。
电影最后段独白很经典——“走时候,叫他送回家。已经很久没有坐过摩托车,也很久未试过这接近个人,虽然知道这条路不是很远。知道不久就会下车。可是,这分钟,觉得好暖。”
事实证明,那条漫长隧道里,金城武载着李嘉欣在隧道里飞驰向无尽前方镜头,永远只能存在在电影里。
电影是电影,现实是现实。
“……”
他跨上去发动车,夏藤在旁边琢磨怎上去。她穿是裙子,虽然底下有安全裤,但还是感觉怪怪。
她还在想,祁正已经把车发动着,“轰隆隆”震天响,他捏住车手柄,脚踩在上面,见她半天不上来,不耐烦,扭头催:“你上不上来?”
夏藤咬牙,也跨上去。
上去之后,她马上就发现新问题。
超市后门那堆停乱七八糟摩托里有祁正辆。
他挺宝贝那车,专门盖层罩,掀开,上边雨水呼啦呼啦洒地。
车前挂着个黑色头盔,祁正取下来,按开镜面,直接套夏藤头上。
对她来说太大,脖子都快被罩住半截。
祁正皱起眉,“头怎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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