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藤喊累,往后退,最后站不住,摔倒在地上,祁正过去拉她,她不起,死死拽着他衣服,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不是,真不是,没有干那些事情,你别听他们说,好不好……”
祁正任她拉着,“知道。”
“你别看好不好?不想看,你也别看……”
她声音充满祈求。
你看,说来说去,理都让世人占完。
“你早都知道,为什不告诉?你直都等着看笑话是不是?”夏藤拿起桌上东西往他那边砸,“你觉得很可怜?还是觉得很恶心?”
“都跟那多人睡过,不知检点私生活混乱,还装什纯学生,对吧?”
“出事就躲到没人认识小地方来,想避完风头再回去洗白捞钱,是不是特别不要脸?”
她越说越歇斯底里,声音凄厉尖锐,喊到破音,在房间里回荡。能砸过去全砸,台灯划过祁正脸,道血口子立马显形,他没躲,也没管脸上烂在哪儿,看着她发狂。
祁正说,他早知道。
夏藤想起前刻她种种表现,她自以为是,她无理取闹,全都变得滑稽而可笑。“什时候开始?”
“记不清。”他只看过那次,之后没有刻意关注过,自然不记得是什时候。
“你都看到?”夏藤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他们说那些,你都看到?”
那些不堪入目画面,极具煽动性言论,铺天盖地辱骂,她自己都耻于去看,如果他看……
祁正说:“本来就不想看。”
“不要告诉学校人,不要告诉他们……”夏藤拽紧他衣服,人缩起来,蜷成瘦小团,“求你。”
“……”她没这低声下气过。
网上似乎已经曝光她藏身之处,那两个狗仔能找到他们学校,肯定还会有别人找到,消息蔓延到昭县这儿人耳朵里,是迟早,但祁正没说,现在说,她会彻底崩溃。虽
舆论可怕,也是,也不是。不在意,咬咬牙就过去,可这些被伤害人心里永远有块是鲜血淋漓,无法痊愈。
但更多是过不去那道坎儿,比如夏藤。它们让她变成疯子,神经病,让她丑态百出,形象全无。那爱漂亮个人,活得像条见不得光虫,匍匐在脏乱角落里。
就像现在,她顶着最丑陋嘴脸张牙舞爪地泄恨,如果让清醒她看见自己现在这样子,估计会晕过去。
祁正静静听着她骂,听着她骂完他再骂她自己,什也没说。
他没有刺激她,他姑娘疯,他不能跟着疯。
她受不。
夏藤眼睛几乎瞬间变红,脸颊,耳朵,脖子,红成片,她喘不上气,每丝呼吸都震得整个胸腔在痛,她突然尖声叫道:“不是!不是!”
她越抖越厉害,压抑得太久,从出事到现在,她找不到地方发泄,怎做都没有用,就算她头碰死,他们还是会笑话她,会说她不堪舆论压力z.sha,会说娱乐圈就是这样,适者生存,这点儿承受能力都没有被淘汰是必然。
她选择这份职业就得承受别人泼脏水,回击要被骂,走法律途径会被骂,怎样都要被骂,只能声不吭,忍不也得忍。
倘若最后承受不住,就是她活该,心理不够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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