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尧低低笑声,语气软和,“好喜欢公公叫名字,”他小狗似,鼻尖拱他脸颊耳边闻,“公公喝酒,股子酒味。”
他箍得紧,像要把杨贺嵌进骨头里,咬着耳朵含嘴里,舌尖舔弄薄薄耳垂,“在这儿苦等公公,公
杨贺脸色不虞地看着季尧,季尧已经迎上来,抓着他手臂,对下人说:“这儿有,你下去。”
下人犹豫地抬起脸看杨贺,却对上季尧阴郁眼神,季尧笑道:“滚。”
他抓着杨贺连拖带搂地往里走,杨贺不耐烦地用力搡几下,才推开季尧,站定,说:“你不回宫,在这里做甚?”
季尧看着他,委屈地说:“都好几日没见公公。”
杨贺说:“见着?”
他是大权阉,宫外置大宅子,陈设无不精,却没人敢多加置喙。宦官老来无所依,大多贪财,杨贺也不能免俗。
钱财,权势,谁不喜欢?
没过两天,皇帝说要给季尧在宫外开府,他已经十六,自然不宜久居内宫。
这差事儿季寰交给杨贺。
燕京城中有许多空着王侯旧府,只消重新休憩番就能入住。杨贺择座,着底下人看着,也就没有再多上心。
杨贺觉得刺客那刀砍不是季尧手,是他脑子。
本来就没剩什好东西,生生给劈成满口胡言傻子。正常人哪会说喜欢宦官,要个宦官疯话。
杨贺半点都不信季尧。
季尧迷迷糊糊地还抓着杨贺手不放,杨贺根根掰开,没等太医来拂袖就走。上辈子加这辈子,他就没见过这样人。杨贺脸颊还带着季尧血,嘴唇舌头都好像被季尧含在嘴里,如同饿狗咂摸着骨头又不舍得吞下,要吮出骨髓来。
杨贺不想陪他发疯。
季尧点头。
“滚回去,”杨贺说完就往里走。
季尧撵上来,突然从后面抱住杨贺,两条手臂掐着杨贺细窄腰,小声地控诉,“公公当真喝糊涂,宫门早关。”
杨贺浑身都绷紧,少年人嘴唇贴着他耳朵,说:“公公都不想。”
杨贺不耐烦地说:“季尧,别发疯。”
杨贺是皇帝面前红人,求他办事人不少,个个恭维着,口个督公,觥筹交错,满世骄奢。这日,杨贺宴饮回来夜已经深,喝些酒,颧骨微红,泛着芙蓉色。他揉揉眉心,下人迎上来,在他耳边说,“督公,十三殿下来。”
杨贺正眯着眼睛,有些没听清,问:“谁?”
“公公可算回来,”懒洋洋,记少年人嗓音传入耳中,拖长腔。杨贺睁开眼,就见季尧靠在门边,笑嘻嘻地看着他,眼里却半点都不和善。
杨贺愣下,说:“谁让他进来?”
下人顿时就慌,扑通跪下去,“督,督公,小该死,小拦不住殿下。”
二人之间好像达成某种默契,谁都没有再说什。
季尧缠杨贺却缠得紧,那个满是血腥气吻过后,季尧念念不忘,抓着杨贺就能自顾自地亲上去,挨耳光也不在意,反而越发起劲,咬得更狠,杨贺嘴唇都破皮见血。
每每都能将杨贺气得脸色铁青,捂着嘴巴恨不得让人把季尧轰出去。
那小子跟没事人似,对杨贺笑嘻嘻,如既往地撒娇扮乖。
后来杨贺索性夜宿在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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