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会是万贺呈想要自由,裴小拾想。
于是他把自己从万贺呈怀里翻出来,仔细避开万贺呈身体,不碰着人胳膊,又自己睡回床沿。
不挨得人太近,万贺呈就没有理由嫌他烦赶他走。
天亮后算是个正式
他回忆下,昨晚好像接连做两次,两次都没戴套,第次拔-出来,第二次呢,好像是弄在里面吧。
对,应该是这样,昨天晚上到最后他实在太累,全身软绵绵点力气没有,浴室还是万贺呈抱他去,睡衣也是那时候万贺呈帮他重新穿上。
摸完肚子,裴小拾手又别扭着去摸自己屁股,总感觉里面还有东西,是昨晚没清干净吗,以前万贺呈就总说没清干净肚子会不舒服,所以他也谨遵教诲,定要洗干净才睡觉。
应该是心理作用,裴小拾想。其实他还有点想把万贺呈东西留下来,要是能怀孕就更好。
裴小拾总是这样想七想八,他庆幸万贺呈听不到他内心想法。
整个除夕夜裴小拾没回自己房间,腰酸腿疼,从床上爬起来都费劲,万贺呈让他不着急走,先躺会儿,他就这躺着躺着睡着,跟万贺呈在张床上睡晚。
天蒙蒙亮时,裴小拾醒来过回,他从小个人睡觉就总是缩在床沿,但跟万贺呈谈恋爱那几年,他已经很习惯两个人起睡在床中央,于是此刻他轻手轻脚从床这头往万贺呈那头蠕动,情不自禁想贴着人睡。
他动作已经算轻,万贺呈还是醒,睁眼看他眼,条胳膊在眼皮上搭会儿,然后朝他方向打开,是敞开个怀抱给人意思。
裴小拾受宠若惊,他不会不知道万贺呈意思,从前只要万贺呈在床上朝他打开胳膊,就是允许抱着睡觉意思。
于是裴小拾立刻耸着屁股投入人怀抱,整个身子挤到那条胳膊里,再把胳膊往里抬放在自己身上,他自己则侧躺着环抱住万贺呈整个腰身,打造出幅很好地被万贺呈抱住画面。
他还在床上扭着,万贺呈只手已经给他按住,刚睡醒声音哑着,低声问他:“哪里不舒服?”
“没有……”裴小拾把手重新挪回万贺呈腰上,不敢在人腹肌上太明显揩油,只敢虚虚隔着睡衣抱着,“睡吧,还早呢。”
万贺呈应该是醒,因为裴小拾感觉到原本被自己搬到身上那条胳膊又往外打开去,垂在旁床面上。
现在裴小拾对自己没什自信,要是以前,他就能确定万贺呈只是活动肢体换个睡姿,但现在他抓不准万贺呈心思,会觉得是自己会错意——其实万贺呈并没有想抱他。
不谈恋爱就是这样,裴小拾是没办法要求万贺呈做什,别说抱他,就算现在万贺呈要他立刻从这张床下去,或者离开这个房子,他也没有说不权利和身份。
“热不热……”裴小拾在人耳边小声问。
“嗯?”万贺呈好像没听清,眼睛微睁开条缝,侧脸朝向他,说不好是醒没醒。
裴小拾声音稍稍大些:“这样抱着你,会热吗?”
这下万贺呈听清,枕头上脑袋回正,轻声说不热。
虽然时间还早,但裴小拾已经睡不着,只手隔着睡衣按在自己肚皮上打圈抚摸着,突然有点记不清昨晚万贺呈有没有弄在他身体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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