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拾被说得愣愣,又觉得有
裴小拾回到床沿坐下,又继续低头盯地板,好像来这里趟只为找个有万贺呈地方待着,像这样什都不做,只是发呆也好。
万贺呈不回避他,在旁解开浴巾,随便从衣柜抽出件T恤和条宽松休闲短裤穿上。
穿过各种材质和面料家居服,贵便宜,最后发现还是能直接往头上套衣服最方便。他想起过去裴小拾最爱拿他地摊买回来当睡衣白背心穿。
现在抽中华抽雪茄,不妨碍他同时抽几块钱包便宜烟,因为烟口感并不跟烟价成正比,不是越贵烟越好抽,也不是便宜就没好货。
穿好衣服万贺呈留裴小拾个人在房间,自己出去客厅倒水吃胃药,又四处检查圈,在脑海里还原遍今晚裴小拾大概行动轨迹——牛奶不是下午在宜家买,垃圾桶购物袋里小票显示结账时间是晚上十点十五分,购买地点是小区楼下24小时便利店,阳台洗衣机被用过,洗起来衣服里有裴小拾白天穿出去那件卫衣,结合衣服风干程度和洗衣机内部湿度,看得出这人是先回来洗澡,洗完澡顺便把衣服洗,想起来牛奶没买又特地下楼,但其实现在冰箱里那些买回来牛奶也是临期——裴小拾压根儿没把买牛奶这件事放在心上,好像只是单纯为完成给自己设定任务罢,又或者说现在裴小拾对大多事情都不怎上心。
小拾现在太瘦,所以哪儿都酸。
但裴小拾摇摇头说不疼。
晚上裴小拾还是跑到万贺呈房间,万贺呈刚洗完澡,只在下-身裹条浴巾,从浴室出来看见自己房间多个裴小拾,正低着脑袋坐在床沿等他。
直到看见万贺呈脚出现在眼前,裴小拾才把头抬起来,目光被牵引,仰着脑袋去看万贺呈脸。
万贺呈低头凝视他,拿手心握住他下颌,拇指指腹在他下唇摩挲几下,看他脸色苍白,嘴唇血色流失又复原。
经常胡思乱想又忘性大,注意力不集中容易分心,对大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却又对某些事偏执,这是现在裴小拾。
万贺呈回到房间,看见裴小拾终于不再是坐在床头低头认错模样,而是缩起两腿把自己放平在床上,尽管还是蜷缩在床沿,但好歹有个躺下姿势。
可是看见他裴小拾又从床上爬起来,垂着胳膊虚虚撑住床面,眯眯眼睛说:“好困,就躺下下,等会儿就回自己房间。”
万贺呈把房间灯关,只留左右两盏床头灯,垂手在他头上呼噜把:“谁赶你走?”
裴小拾又躺回去,但却睁着眼睛不肯闭起来,万贺呈在床沿半蹲下,低头看他,指腹在他眼皮上刮刮:“困成这样还能撑?以前没在起时候不是也起睡过?两个大男人躺张床上睡觉再正常不过,需要给自己做那多心理建设?”
“在等?”万贺呈松手,“不做。”
“哦……那、那回去。”
裴小拾起身要走,万贺呈不拦着,后退步给他让路,看他已经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却迟迟不往下转动。
就这样僵持好阵,裴小拾才回过头,用带着点恳求语气道:“那、那不做,就在你这儿待会儿行吗……”
万贺呈说可以,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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