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淑英已经睡,老式洗衣机声音太大,万贺呈原本打算手洗,去到阳台才注意到衣服已经被人洗挂起来。
衣服是裴小拾白天洗,等裴小拾洗完澡出来,万贺呈问他,裴小拾赶紧解释,说衣服是用洗衣机洗。
“白天看阳台有衣服没洗,顺手帮忙洗起来,衣服不多,几件阿婆,还有几件你,”裴小拾说,“来这边住你不收房租,就想着能不能帮你做点什,就是洗个衣服,真没什。”
真顺手吗?万贺呈说:“解释那多做什,有人愿意帮洗衣服,高兴都来不及,你还怕不同
像个八十岁老奶奶!
被提醒过后,裴小拾终于放下手直起腰,不再为难自己脸。
“早知道不报手动挡,当时就听说手动挡多个离合很难踩,本来想报自动挡,驾校那边非说男生没人报自动挡,只有女生才报自动挡。”裴小拾嘟嘟囔囔,“踩天离合,脚酸死啦!”
这还是万贺呈第次看裴小拾有自己小情绪,又听这人说:“但是看很多女生也是踩离合,踩离合老是熄火,她们开得可比好多,觉得才应该去报自动挡。”
万贺呈垂手在裴小拾脑袋上呼噜把,笑笑:“开车这件事也要分出个男女吗?明天带去驾校,找你们教练报个自动挡。”
裴小拾第天从驾校练完车回来就闷闷不乐,万贺呈晚上到家,先进房看许淑英,从房间出来就看见这人坐在沙发上垂胳膊低脑袋看着像是有心思——裴小拾总把心事写在脸上。
没理他,万贺呈先去洗澡,洗完澡出来看这人还坐在沙发上动不动,才过去问嘴。
问才知道裴小拾今天第天练科二就被教练给骂。
没有不会骂人驾校教练,挨骂是每个学车人必经之路,没被骂过拿不到证……虽然万贺呈还没考驾照,但这些说法他也听过。
“还没上路呢,就在练那个什倒车……”
“真呀?”裴小拾当真,抬起脑袋眼睛亮晶晶,“你也要去学车!”
虽然觉得裴小拾理解能力有时候挺迷,但万贺呈还是耐心解释:“假,是说你想报什报什,哪来那多规矩要求男生做什女生做什。
“但是你才刚去,开始不熟悉是正常,有不懂多问,别觉得不好意思,教练拿学费把你教好是应该。”
被万贺呈安慰下,裴小拾马上就开心,眉毛弯弯又有活力,从放在客厅角落行李箱里抽出浴巾和换洗衣服去洗澡。
裴小拾洗澡时候,万贺呈就收拾整理房子,毕竟护工只负责照顾老人,不包括打扫卫生。
“倒车入库?”万贺呈知道这个。
“对!倒车入库!今天上车,刚踩油门就被教练骂,教练先是说开飞机,又说开拖拉机。”
明明有心事,又直告诉自己不能不开心,裴小拾弯腰坐在沙发上,胳膊撑着膝盖,手心捧住脸颊,靠外部力量把自己脸部肌肉往上提,潜意识里不让自己垮着张脸。
万贺呈站在沙发旁,拿起倒扣在茶几上折叠镜,把镜子对准裴小拾脸。
裴小拾看见镜子里自己瘪嘴置气、五官被掌心包裹着揉在起模样,猛倒吸口气,哎呀声把脸捂上:“怎这个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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