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万贺呈先出浴室，裴小拾又自己捣鼓
会儿，最后着装整齐，从浴室出来
时候脸上皮肤看着比平常透亮些。
万贺呈站在穿衣镜前扣衬衣扣子，在镜子里看见裴小拾身灰，件灰色套头卫衣加条灰色运动裤，休闲得像是要出去晨跑。
“画个淡妆，看得出来吗？”裴小拾凑过来仰起脸给万贺呈
梦到你抱着
拍背，像以前那样。裴小拾想。
裴小拾没说话，万贺呈也没追问，说自己早上有个远程会议，还是会找酒店借会议室开，12点结束，到时候起吃午饭。
裴小拾咬咬嘴唇，半晌才鼓起勇气道：“你是不是，其实深圳那边很忙，在申城也没什
事……因为才留下来……”
万贺呈低头看他会儿，才说：“也可以不那忙。”
已经到这个位置，他大可像其他合伙人样当甩手掌柜坐等分红。
裴小拾抱着胳膊光着脚慢慢走进去，在明亮浴室灯光下跟人坦诚相见。
咬紧牙关做好冲冷水准备，喷头再次打开却是温水，淌在身上暖暖。
万贺呈问他：“昨晚没有洗就睡，肚子会不舒服吗？”
裴小拾摇摇头：“不会，你又没有弄在里面。”
又抬起头露出个笑，牙齿白白：“感觉自己昨晚睡得很好，很久没有睡这好。”
早上七点多裴小拾醒来时候，发现枕边没人，第时间去摸放在床头柜手机，刚想看眼屏幕，这才听见浴室里有流水声音。
是万贺呈早起在冲澡。
以前万贺呈就会用早上洗冷水澡方式来提神醒脑。
浴室最外面门不带锁，直接能推进去，裴小拾还是昨晚模样，光溜溜没有穿衣服，推开点门，挤进半个脑袋，怯怯问能不能起冲澡。
隔着玻璃门，隔断间里万贺呈听不清裴小拾说什，把水停，要他再说遍。
“还、还是忙点儿好，感觉自己就是太闲才生病。”裴小拾垂着胳膊虚虚攥起个拳头，“想好，也要忙起来，你早上去开会吧，不会只是待在房间等你，也有自己事情要做。”
昨晚身体被翻折过度，裴小拾觉醒来哪儿都觉得酸，现在站在人面前，稍微动动身子还有些打晃儿。
再有次晃动，就被万贺呈按住胳膊，然后被扶着洗完澡。
以前做完裴小拾也会喊腰酸腿疼，但万贺呈第次见他这样站不稳。
“是地板太滑啦。”裴小拾这解释。
“是吗？那很好。”万贺呈说。
裴小拾自己挤沐浴露打泡沫——那罐他昨晚带过来放在浴室里水蜜桃沐浴露，“你昨晚睡得好吗？中间好像把你吵醒次。”
万贺呈说：“把吵醒？怎不记得。”
“那是又做梦。”裴小拾喃喃。
“梦到什？”
裴小拾眼睛不敢放在万贺呈身上，红着脸移开视线，说没什。
万贺呈猜到些，抹把脸说：“洗冷水。”
“哦，那、那算。”裴小拾没说自己打算陪他起洗冷水澡。
以前在出租房，他们为省水也起洗过澡，裴小拾只陪万贺呈洗过次冷水澡，被冻得牙齿打颤就再也不敢尝试。
万贺呈这时候把淋浴间玻璃门打开，敲敲玻璃，意思是要裴小拾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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