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该直接重新上楼,但裴小拾却想留在原地哭场,又因为痛恨自己会因为这种小事就想哭而更绝望,想着完蛋自己永远好不。
是不是要吃辈子药,可是没病啊为什要吃药。这种想法裴小拾也不是没有过。
裴小拾运动没带手机,拎着毛巾和换洗衣物就出门,直到中午饭点万贺呈也没把人等回来,他刚准备出门找人,裴小拾这时候刷卡进来。
“下次得记得带手机,没带手机都没注意到时间。”没等万贺呈开口问,裴小
播放列表又自动跳出《小楷》这部电影,裴小拾却突然不想看,他现在觉得万贺呈比小楷要好得多。
跟已读不回小楷不同,万贺呈不回信只是因为没有收到“小杰”信。
裴小拾抬头冒出句:“等你回深圳,给你写信好吗?”
万贺呈说:“贴邮票那种吗?”
裴小拾点点头。
。
被万贺呈这样抱着,裴小拾反倒失眠,幸福来得太突然,被忽视小孩得到糖果,第念头是自怀疑。
但他还是抱得万贺呈很紧。
其实这几年他直睡不太好,总是断断续续做着零零碎碎梦,经常晚上醒来好几次,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于是此刻他咬咬自己舌头,发现痛得厉害,这才相信不是梦。
在25号生日之前,裴小拾直住在万贺呈这儿,之前他不敢问万贺呈是不是为他才留下,现在不敢问万贺呈是不是25号以后就要走。
换作从前,万贺呈会觉得这样事是舍近求远多此举,但现在他不这觉得,些无用之用对于现在裴小拾也许是大用,于是他说,好,记得把地址和邮编写对。
裴小拾生病以来,每次医生都会叮嘱要多运动,跑跑步游游泳,能很好缓解抑郁情绪,但裴小拾总是太过于沉浸在痛苦里,自虐般“享受”痛苦,宁愿痛苦也不愿改变,可以说定程度上他放任自己停留在深渊,甚至有时候药就在手边,他却把自己塞进衣柜。
在万贺呈身边这几天,裴小拾终于鼓起勇气迈出第步,去买泳裤回来,清晨万贺呈开始办公时,他在酒店露天泳池里划开第道水花。
早上游泳,下午在酒店健身房跑步,运动时候绝不含糊,大脑短暂释放出内啡肽或者多巴胺时候,他误以为自己痊愈,很亢奋地要跑回房间向万贺呈报喜,完全忘记自己直以来有过多少次这样错觉。
跟着人群进电梯,却因为忘记按电梯直跟着别人坐到地下三层,走出电梯发现是阴森森地下车库时,游泳时晒太阳,跑步时流汗在这刻好像全都白费,只感觉得到地下室黏稠又湿冷空气扒在他皮肉上,又钻进他毛细血管里。
他只知道,不管早或者晚,万贺呈总要回深圳。
反正自己在深圳还租着套房子,这次不怕万贺呈再跑,也不怕找不到万贺呈。裴小拾心想。
万贺呈留在申城也从早到晚都在远程处理深圳那边事情,后来开会也不借会议室,电脑找好角度就直接在酒店房间开视频会。
能见着万贺呈人,裴小拾心里多不少安全感,这是除看电影,另件能让他内心安定下来事。
而最大安定应该是万贺呈得空陪他起看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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