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万贺呈说“可以”,他好像下就有任性底气,跟人据理力争:“你说怎抱都可以,那就不能抱半把人放回去。”
万贺呈手按住他背,手拉回滑落旁被子,说:“知道,没说不抱。”
不管是抱着还是把人怎着,万贺呈总觉得这人轻得没重量,说实在很怕用点力就会把人弄骨折。
那些裴小拾过去因为痛苦而留在身上深深浅浅痕迹,万贺呈如果在跟人上床时盯着看就容易分神,然后忘控制力度,这时就会看见裴小拾脸上出现类似承受不表情,有时万贺呈会因此放轻力度,有时候只更想把人弄坏。
毕竟因这样事流泪,总好过因为真实悲伤和痛苦而流泪
裴小拾自己把被子揪起来盖到下巴处,悄无声息藏起半张脸:“在人多地方有时候会突然觉得很难受。”
万贺呈伸出胳膊搂住他肩,又揉揉他耳垂,算个安抚。
裴小拾条件反射缩进万贺呈朝他打开怀抱里,横过条胳膊把人腰抱住,餍足地呼出口气,再小心翼翼问:“晚上可以抱着睡吗?”
不只是想抱着睡,还想爬到万贺呈身上,贴着万贺呈脖子、胸口、四肢,跟人贴得紧紧地睡,冬天关掉暖气,夏天把温度打低,就算热到流汗也无所谓——如果万贺呈也觉得无所谓话。
“可以。”万贺呈这说。
做时候抱着人不放,眼泪汪汪说弄里面吧睡前洗干净就是,结束时又抱着肚子支支吾吾说不想洗、个晚上不洗没事。
本来以为万贺呈不让,但看万贺呈没有催他去清洗,而是穿上裤子自顾自去倒水喝,裴小拾又突然没那坚定,撇着两条腿在床上呆呆坐着,万贺呈回到床边,把喝过水杯递给他,示意他喝水。
做爱是体力活,裴小拾现在整个人确实是有些虚脱,他接过水杯,转两下杯子,找着杯口水痕,在万贺呈刚喝过位置抿两口水。
抬头才发现万贺呈视线直没离开他,想必也看见他这举动。
热着脸在床上又磨蹭会儿,裴小拾自己下床乖乖去洗屁股,不要人扶,说自己个人可以。
“怎抱都可以吗?”裴小拾又问。
“可以。”万贺呈又说。
于是裴小拾腿抬,身子扭,整个人挪万贺呈身上去。
动作很大胆,此刻裴小拾心里却在疯狂打鼓,毕竟纵是热恋期也只有过三两次此种殊遇,他不敢想现在。
感受到万贺呈身子动下,突然害怕万贺呈要把他推回床面,裴小拾就先跟只八爪鱼似,打开四肢紧紧扒在人身上,动作太大,没发现盖在背上被子被他弄到边去。
扶着墙脚步放得极轻,水流也开最小,本来是想让万贺呈先睡,不想打扰到万贺呈,磨蹭半天出来后发现万贺呈还靠在床头看着手机等他。
“你还没睡呢……”裴小拾爬上床时候还有点难为情。
万贺呈把被子掀开些方便他进来,等他进被窝才问:“像今晚这样情况经常出现吗?”
裴小拾知道万贺呈问是什。
今晚在剧院他就已经控制不自己状态,换作以前他会想要逃,不想让万贺呈看见他这模样,但这段时间万贺呈对他说那多,他不会句都听不懂,他知道万贺呈也在等他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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