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是丢完垃圾又去买菜才上楼,到家后见裴小拾躺沙发上抱着大概是从置物架上拿万贺呈奖杯玩,脸色红润、嘴里哼着不成调小曲儿,就知道自己刚留给小情侣和解时间没白留。
她也不多嘴问,因为她在楼下时候已经接到万贺呈电话,听万贺呈解释只是寻常情侣拌嘴,“错全在”,万贺呈这说。
中午裴小拾发现阿姨做几道菜全是他口味,油爆虾、小白菜、干贝苦瓜羹、小半碗米饭和饭后杯酸奶。不是巧合,是万贺呈交代。
下午裴小拾过去自己租那套房子看眼,没有拖鞋便直接穿鞋进去。玩儿样,在空几个月房子里积薄薄层灰瓷砖与木地板上四处踩出自己鞋印。
这里基本生活用品其实都还有剩,如果要住随时可以过来。
是正常,累想躺下来也是正常,机器高强度运作容易有损耗,人情绪紧绷久早晚要从哪个角落裂开条缝,机器需要定期保养维护,人也要允许自己停下来疗伤。
也许寻医问药、运动晒太阳等等手段都没办法起到立竿见影永久治愈效果,但就像沿着缝隙把裂开气球黏合到最后厘之前气球都鼓不起来不代表在最后厘之前黏合是无用功,努力过切也都不会白费,只管去做黏合动作,最后气球总会渐渐重新饱满。
而就算不那饱满又有什所谓?人不定要做最完美那个气球,再圆润靓丽气球,口扎得再紧也没办法规避必然漏气泄气,没有人生来就是完美气球,也没有人会辈子都是完美气球,人生说到底是不断泄气又打气过程,所以就算中途瘪,成瘫在地面橡胶,只要不放弃,也还有是重新升起机会。
而家人和朋友要做是尊重、陪伴和必要时拉把。
“走,”万贺呈抬手看眼腕表,“有事可以给发消息,也可以直接打电话。”
裴小拾以前说不好为什自己人在申城,还个月个月地续租着深圳这边房子,现在他反应过来,之所以留着这套房子,是他潜意识里还把自己安置在之前不敢靠近万贺呈只敢远远地追随卑微位置上,认为这套房子能让他在深圳被万贺呈赶出来时候有个去处,而且刚好够他退回之前状态——独自沉溺在黑暗里扭曲地爱着谁。
正如万贺呈所说,直是他在自己折磨自己,保留这套房子也是他先入为主替万贺呈做
裴小拾起身跟在人身后,看人拿手机拿车钥匙,又跟着在玄关起换鞋,直把人送到电梯口才依依不舍停下脚步。
楼层太高,电梯还没到,运动鞋碰着皮鞋,脚尖对脚尖裴小拾挨得人很近,揪住万贺呈腰间衬衣小块布料,没说话,只把视线直放在万贺呈嘴唇上,就这抿嘴看着。
万贺呈不会不懂他想法,于是抬手扣住他后脑勺,吻他唇。开始只是先贴贴嘴唇,万贺呈垂眸观察着他表情,然后微微张开唇,叼住他小截柔软舌尖含吮,顷刻间裴小拾睫毛剧烈颤动,脸贴着脸刮在万贺呈皮肤上。
接完吻,裴小拾终于松开抓住万贺呈衣服手,红着脸往后退步跟他说拜拜。
万贺呈说晚上见。他知道裴小拾要直很少,少到自己没道理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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