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安心酣睡,可摸身southwind边,没人,他就本能似睁开眼,有些迷糊懵懂地看向,轻轻伸手,还想把拉回去。
低声骂句“王八蛋”,但也懒得去管他,想自己先去处理下胸口伤,结果脚下地,只觉脚尖像踩在棉花上,两腿姿势古怪,并拢就疼,再走几步,只觉得头上像装千个灯泡似那热,感觉天旋地转似,这情况不妙啊。
摸额头。
发低烧。
又骂声,用尽最后力气,回头,把仇炼争从床上踹下去。
烧得又热又燃,烛口蜿蜒得好似人伤口,怎能不痛呢?
可是痛苦叠加之下,自然也有享受、有高光。
比如热度升腾,使蜡烛表面层层脱落,但它也因此露出真实面目,不必再伪装自己,也不必沉默不吭声,它原本就是为火焰而生,它天生就被这致命而温柔亲密接触所吸引。
它享受与火焰每分每秒接触。
哪怕火焰再这烧燃下去,会使它分不清温暖与致命。
。
“只这次,允许你这做,但别做得太过哦……”
“断句”大师仇炼争不知是又听到哪个关键词,面上像照五十盏灯似亮堂,目光深深地看看,随即手足四肢都少顾忌,动起来越发随性。
而脸上发烫、发臊,觉得有些事情不是该细看,于是用眼角余光去看房间地板。
地板上先是被扔去双袜子——。
然后眼前黑,胸口剧痛之下,直接晕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字数虽不多,但还请尽快缓存下来
它也是甘之如饴、心奉陪。
第二天。
蜡烛烧完。
起身之时,感觉每分每寸肌肉都在酸痛,像是在体操杆上被迫打开腿脚然后撑杆撑十个小时。
而且仇炼争这时好像还在睡。
再是多条黑牛皮腰带——好像也是?
接着是多两件外袍——有点分不清是谁。
反正这俩袍子是黑白,层层叠叠地摆在地上,倒像任性蔓开两汪黑白水池,黑白水域彼此交融,很难分出界限,只布料叠着布料,柔软搁着柔软。风吹它们也不动,缥缈不定烛光打在这黑白袍衣上,倒使得它们边缘多层弧形虹光,偶尔还能闪折出丝缎般质感。
还有桌面上摆着高低两道蜡烛,本是滴滴红油高燃,可日暮晚风从窗户格子进来,那高蜡烛总是把滚烫烛油滴拉到低那支上,低蜡烛默默承受,可偶尔也会灯花爆油星,“噼啪”声作响,仿佛是黑黑烛芯在热度下抽搐、痉挛、线身因受疼、受燃,而如活虾般弓身而扭。
很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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