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外边小溪抓到条鱼,送你们啦!”江云意起身站直,手在裤子上搓搓,脸颊微微泛红,补充句,“你家鱼缸好大。”
“这是家储水水缸。”傅岩风盯着他说,“做饭用。”
进家门看见亲妈吴文霞坐在堂屋把躺椅上,正闭目养神着。
躺椅是之前他从镇上买回来,吴文霞生病以后腿和胳膊都不太使得上劲儿,所以很多东西包括这把椅子平时都放在她房间居多。
还没来得及问,先听见道清脆响亮少年音从后院传来。
——“阿姨,你们家还有小点鱼缸吗?”
吴文霞闻声睁开眼,先看见傅岩风,“回来啦,小孩儿过来找你,你不在,他陪天。”
江云意心想,切错只错在傅平坤当年没有戴套,才有他。
男人跟女人结合真是件可怕事。
江云意迷迷糊糊快睡着时脑海中莫名浮现傅岩风那张脸。
傅岩风这帅不知道会跟什样女人结婚。
第二天早上起来内裤就脏,江云意在厕所洗完内裤,拿去后院跟昨晚晾起来那件挂在起。
说话时眼角带点笑意,皱纹挤到处去。
“阿姨阿姨阿姨——”
没听见回答江云意接连喊好几声,没等来吴文霞回应,转头先跟从后门出来傅岩风对上眼。
傅岩风看这人蹲在后门边上水缸前,不知看缸里什东西看得认真,脑袋都快扎进去,而那条总在门口等他回来土狗现在正懒洋洋躺倒在江云意脚边晒太阳。
他走过去跟着看眼,看见偌大水缸里,条半个手掌大小鱼正在那缸清澈见底山泉水里游来游去好不自在,缸底甚至还点缀几块石头。
重新进屋,小姑抱着聪聪经过他说:“诶大早上就这热吗?你脸晒这红。”
哪里是晒,是做梦做,而梦里是帮他包纱布时握着他手腕傅岩风。
车子拿回来,江云意没什地方好去,本来今天想再去外头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个活儿干,结果骑车出门时在斜坡这儿停停,没往出村方向,鬼使神差走上去傅岩风家路。
不知怎,似乎离傅岩风家越近,就离村子里令人烦躁蝉鸣越远。
傅岩风今晚提前回来,五点钟到家时,远远就看见家门口停放辆眼熟自行车,摆得离鸡棚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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