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串,”江云意扶她坐下,然后解释,“之前直在家里帮忙干活儿才没来。”
江云意把自己八月份在家干活儿都跟吴文霞说遍,吴文霞直笑着,却掉出几滴眼泪,忙用手指揩去,“阿姨这替你开心得都掉出幸福眼泪。”
八月下旬,临近开学时候,江云意才得以从农活中抽身,再去傅岩风家趟。
没有自行车,他就用两条腿走路去,依旧是吃过午饭去,这次到傅岩风家,看见门虚掩着,敲门没得到回应,他就轻轻推门进去,在吴文霞房门口看见她躺在床上,怕打扰到她休息,便没打招呼,先去找自己暑假作业。
几张卷子和几本练习册还放在老位置,在八仙桌桌角摆放得整整齐齐,旁边是盒黑色发夹和盒珠子,看来吴文霞今天活儿还没开始干。
想起什,江云意出门在傅岩风家附近转几圈,没看到水稻,只看到几块长满杂草荒地,吴文霞身体不好,如果傅岩风之前在坐牢是事实,家里劳动力不够,土地确实很容易就撂荒。
重新再进傅岩风家门,这次就看到吴文霞已经起来,坐在桌旁,手头没活儿,只是低着头,像是走神样,江云意喊声阿姨,吴文霞就把头抬起来。
明”。
傅平坤也才读到小学五年级,江云意心想,自己读书这费劲可能是遗传他爸。
但还好江惠清女士有高中学历,以前那个年代能上到高中是极少数,江云意有点儿不明白江女士当年到底看上傅平坤啥。
江云意在刘贤珍那里听得江惠清当年是未婚先孕,用刘贤珍话说是女人喝完酒不检点爬上男人床,江云意替他妈不服气,这种男女双方都参与事最后竟变成女人自己问题。
他在刘贤珍面前反驳过次,刘贤珍唾沫星子快啐到他脸上来,“你要是个女也跟你妈样是个荡妇。”
像是为抓住这道声音,吴文霞头才抬半就忙不迭回应:“诶阿姨在。”
“小云你好久没来。”吴文霞把散在脸上几根碎发勾到耳后,又用掌心按按头皮,笑笑,“你看阿姨这刚睡醒,头都没梳。”
“是来拿作业吧,阿姨前两天还在跟岩风说你好久没来,要他把作业给你送过去,你今天就来。”吴文霞扶着桌面缓缓起身,“你坐,你坐,阿姨给你倒水。”
“阿姨自己来就好。”江云意赶忙过去扶住她。
“还串珠子吗?不串吧?要开学。”吴文霞说,“你看看这记xin,差点儿忘你们快开学。”
八月农忙,接连段时间,江云意都在家帮刘贤珍干农活,块菜地就在主路边上,次他在地里撒秋菠菜种子,抬头就看见傅岩风骑着摩托车经过,傅岩风也转头看他眼,但很快把视线移开,而江云意直到摩托车消失在路尽头还盯着。
江云意想,暑假作业还在傅岩风家没拿回来呢。
割稻时候,周围好些目光就这赤裸裸落在他身上,说城里来少爷也会干农活,后来刘贤珍嫌他割得不伦不类,要他去后山帮小姑丈摘荔枝。
摘下来荔枝小姑拿到镇上卖,江云意跟着去镇上卖几天,又见拉着满车货经过傅岩风次。
江云意突然想到,傅岩风不需要干农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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