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意怕傅岩风这个不着调真把狗喊过来舔他,当下就用胳膊挡着脸,把眼泪收。
“不来你最开心是不是,没有人烦你。”又不像在说气话,说这话时江云意声音低脑袋也低。
他以为傅岩风会再继续气他,结果傅岩风只是问他:“都听说什?”
问这话,傅岩风没想得到多正式回答,说实在只是随口问,村里闲话没必要放在心上。
“如果别人跟你说,有这个人,他是从城里来高高在上少爷,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吃不得苦受不得累……”江云意顿顿,“你还会跟他做朋友吗?”
傅岩风恶作剧并不高明,像是故意要惹毛江云意样,而江云意果真就红着眼起身到边去。
吃饭时候看不出情绪,吃完饭洗碗时江云意就直垂着眼不说话,傅岩风说:“再过几天开学,收收心读书。”
“知道,以后都不来。”
江云意这时候是在说气话,但傅岩风只是嗯声,没说别。
洗到半,傅岩风就见江云意坐在椅子上弯着腰,脸埋进膝盖动也不动。直到他把碗洗起来,江云意还保持着这个姿势。
直到晚饭时间江云意还没有走,依旧像往常那般挤到傅岩风身边看他生火。
“跟你家里说留这儿吃饭?”傅岩风第次这问他。
江云意没有马上回答,傅岩风转头看他,他才说:“说晚上在厂里吃。”
很快又哼哧哼哧说:“事才不要他们管。”
听起来像是赌气话,却被江云意说得认真:“是交朋友,又不是他们交朋友,再说你又不是什坏人。”
“行别讲故事。”傅岩风蹲在地上笑得直晃,伸手捏住江云意脸,“在说自己吗?”
江云意原本意yu抨击世俗流言蜚语和以讹传讹,没想到被不解风情傅岩风打断思路,莫名整成个纪实文学,气得下把头扭开,不愿再理这人。
“娇气死。”傅岩风碰他
傅岩风洗完碗,进屋趟又出来,蹲在江云意面前,扶他胳膊要他上半身直起来。
江云意哭得快没声儿,被人按着胳膊时身子还止不住抽抽,胸脯起伏得厉害,用着不成调声音断断续续说:“傅岩风,、讨厌死你,再也、再也不跟你好。”
傅岩风用掌心不太温柔地蹭掉他脸上泪,“不好就不好,哭成这样做什?”
“你、你还说!”江云意快被傅岩风气死,伸手就打掉他手,喘得更急,“你怎这没良心,大黄都比你有良心。”
傅岩风低笑声,用指腹按按他眼角,“大黄有良心叫他过来帮你擦脸。”
边说着,边往傅岩风身边凑,俯身去看灶子,脑袋都快磕在傅岩风膝盖上,又拿根细长枯枝去拨弄灶里火。
傅岩风按下他手,像在阻止他玩火,又像在阻止别什,“不怕吗?靠这近。”
江云意倏地把脑袋抬起来,好像为证明自己真不怕,梗着脖子,抬高声音,“没、没有什好怕。”
傅岩风看他眼,盖在他手背上手微微用力,就带得他手里树枝搅得灶子里片噼里啪啦响,火星四溅。
江云意尖叫声,树枝下就脱手飞进灶子里,湮没在橘红火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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