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意低头吃饭,手中筷子没拿稳掉次,换新又掉次,刘贤珍拧他胳膊,说他故意给自己找事情做,又伸手要把他脖子上那个发夹扯掉,江云意赶忙护住给塞进衣领里边。
“应该是初三快中考那会儿,他爸人没,他妈电话打到学校来,听他班主任说这孩子是上课时候跑出去,拿根钢管把那个包工头两条腿都给废,力气大呀,两三个男人压不住,后来幸好是给拉住,不然这孩子还得多判几年。”
江云意突然意识到这顿饭他不应该在这里吃,就算会被傅岩风赶出来,他也要坐在傅岩风和吴文霞身边。
江云意又骑着自行车出来晃悠,有时会在路上碰见傅岩风,傅岩风要开皮卡要骑摩托,骑摩托时两人在路上碰到距离就近些。
过小年时候,村里个头儿高大男人都来帮忙杀猪,傅岩风也来,女人小孩儿就包粽子,江云意也跟着小姑起包。
江云意直偷看傅岩风,看他干活儿时挽起袖子,小臂肌ro线条漂亮,就想到他裸着全身样子。
傅岩风真挺拿江云意没办法,尤其是看到那个粉色发夹被这人拿条线串起来挂在脖子上。
傅岩风力气大干活儿时手脚也麻利,虽说伤过人坐过牢,但到底个村,大家伙表面上都客气。
他低头点烟时,火光照亮眉眼,抬起头时,目光深邃又冰冷。
最后还是跟着傅岩风车出去,江云意突然有些觉得,可能是因为他这段时间跟傅岩风走太近才有点儿忘,傅岩风再怎好也是个蹲过牢,或许这种人本该就是无情无义。
临下车时,江云意对坐在驾驶座傅岩风说:“阿姨要是问话,你就跟她说马上高三,学习太忙才没空去。”
傅岩风还是老话:“嗯,好好学习。”
下车,关上车门前,江云意想想还是说出口:“傅岩风,其实你也有点儿喜欢对吧。”
群人聚在起吃杀猪饭,算是把小年过,吴文霞在家,傅岩风没留下吃饭,分块猪ro就走。
吃饭时候村里个教初中退休老教师也来,提到傅岩风,说自己以前教过他,说这人从小家里就穷,最困难时候经常不能来上学,因为要留在家里帮忙干活儿。
“他爸以前是在镇上哪个工地干活儿来着,听说是群人被包工头拖欠整年工资,他爸出头去讨说法要钱,后来好像是被车撞,惨呀,车子碾过去,半条腿都没……”
“当成普通交通事故来判,就拿个几千块赔偿……”
“听说出院回家躺半年人就没……”
傅岩风看着他,没接他话,只是说:“回去吧。”
这天傅岩风到家就直接进房间,打开柜子抽屉,看见之前从江云意头上摘下来那个粉色珠子发夹果然不见。
怎解释这个发夹都可以,可以说是之前江云意没拿走,他下也忘,换裤子时候才发现,然后顺手丢进抽屉里,还可以说是觉得发夹好看,想留着以后送给哪个漂亮姑娘。
怎说都过得去,他心不该乱。
就算是彻底断交,浦风村就这点儿大,无需刻意,两人也能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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