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意抬头看他:“那人住哪儿?”
“楼下开店,楼上住人,三间房,间妈住,间们自己住。”
在傅岩风口中听见“们”,江云意捺下暗喜,故作镇定道:“还有间呢?”
傅岩风逗他:“给大黄。”
傅岩风不给他面子:“早该下来自己走。”
江云意哼声。
傅岩风摸摸他脑袋,没说别,转身看向江面,江云意这也才跟着看见风景。
桥又长又宽,横跨整片江面,他们站在被幽蓝亮光打亮观景通道上,看见江两侧高楼耸立,城市夜空铺满霓虹。
冷风从江面吹过来,江云意迎风颤下,下秒胳膊被人扶住。
傅岩风不跟他探讨吴文霞身体客观条件,只是顺着他道;“可以。”
江云意:“那你说咱俩老,两个老头来跳舞呢?”
傅岩风说:“老头都下棋。”
江云意可傲娇:“就要跳舞。”
傅岩风说:“好,跳舞。”
这晚吴文霞没再出门,傅岩风跟江云意从外头打包些清淡菜回来,陪着她在旅馆块儿吃。
晚饭过后,吴文霞服完药早早上床休息,让傅岩风再陪江云意上外边逛逛,“就不出去,老人家走天也走累,难得出来趟,你们年轻人自己去逛。”
第二天就要离开,江云意开始感伤起来,对外界已经提不起兴趣,就想刻不离地黏在傅岩风身边。
出旅馆就说腰酸腿疼,要傅岩风背他。
傅岩风没问他腰酸腿疼是因为走天路还是下午做时候弄,弯腰就把他背起来。
傅岩风站他身侧,只手搭在他另边肩上,用种半抱姿势将他搂近些。
“傅岩风……”江云意转头看向傅岩风,鬼使神差冒出句,“爱你。”
傅岩风在他脑袋揉把,说:“知道。”
江云意明显对傅岩风回答不满意,肘子撞在人腰上,嘟囔道:“死没良心。”
傅岩风看着江面,手在江云意肩头捏捏,“过两年,进城买两间店面。”
江云意突然叹气:“阿姨说大黄老,可惜它还没个伴儿就老。”
这晚听傅岩风说,江云意才知道原来大黄以前跟村里条母狗好过,后来那条母狗在县道上被车撞死,大黄就没再找过别狗。
江云意嗫嚅道:“大黄好痴情。”
离开滨江大道拐上过江大桥,江云意说要自己下来走,傅岩风就把他放下。
从人背上下来后江云意才知道不好意思:“怕你背太久会累。”
江云意趴在他宽大肩背上,两条胳膊抱住人脖子,很满足地把脸贴在人颈侧,扭扭屁股道:“现在不疼。”
过条马路,沿着滨江大道走,七八点钟,路上人多,城里路比乡下平坦宽阔,路灯明亮,绿化也好,散起步来是很舒服。
经过个广场,老头老太太在跳广场舞,江云意把脑袋抬起半,露出双圆溜溜杏眼,在傅岩风背上看会儿他们跳舞,嘴巴往傅岩风耳旁凑,跟人咬耳朵:“你说以后给阿姨找个老伴,让他们起跳广场舞怎样?”
在人背上跟人说悄悄话确实方便,于是晚上江云意嘴巴都没怎停下来过。
路上偶有人看他们两眼,但很快又移开视线去,城市太热闹,没人会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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