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是妈多年合伙人,但总觉得他对妈有意思。”江云意在电话那头嘟嘟囔囔,“问妈,她却说想多。”
傅岩风听江云意说,那男有钱,前两年刚离婚,今年看样子是在追求江惠清。
“好啦不说妈啦,阿姨呢,在看春晚吗?”
傅岩风说:“她刚才说头晕,吃药就睡。”
“啊?严重吗?”
第二天在车站,吴文霞把个红包塞进江云意怀里,说是提前给他压岁钱,“放心,佛祖保佑你,你这次定考个好大学。”
江云意收下红包,张开双臂抱下吴文霞,“阿姨,你定会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吴文霞拍拍他背,笑说:“高考完阿姨还有大红包给你。”
江云意说:“阿姨记住。”
距离遥远,虽然答应傅岩风高考完再回来,但江云意还是不死心,问五能不能也回来趟。
“那就是在哪儿,你都会来找咯。”
“嗯。”
“想过,阿姨身体不好不能走太远,觉得们留在省内就挺好。”
“你先专心准备考试,以后事以后再说。”
“老实告诉你,这人没什志气,现在好好读书全是为你,但是你也不要有压力,毕竟你不要还可以回家继承妈生煎店,不过你最好是别不要,不然就咬你。”
“好哇,连大黄都有单独房间,竟然要跟你挤间!”
“?”
反将傅岩风军江云意乐得什似,跳到傅岩风背上甩着胳膊又要人背:“背。”
傅岩风托住他屁股往上颠颠,顺着旁车流往桥对岸走去。
江云意在人背上畅想未来:“你到时还开两元店吗?”
“应该是老毛病,过完年带她去医院再看看。”
连几天,江云意每天都打电话给傅岩风,基本挑白天时间打,方便跟吴文霞也聊两句。
电话里听吴文霞声音洪亮,不像生病样子,江云意这才放下心来。
实在是远,除寒暑假,别假期再长也不够长,来回路上就得用掉半时间,傅岩风没同意。
进站闸机就要关闭,江云意再怎不舍也得走,走时候直回头,看见傅岩风跟吴文霞留在原地目送他,就隔着闸机拼命朝他们挥手。
吴文霞也朝他摆手,旁傅岩风却手插口袋看他,好像他只是回奶奶家吃个饭,饭后就能再过来样。
江云意回上海没两天就过年。
除夕夜江云意打电话给傅岩风,说年夜饭他是和江惠清还有另外个男人起吃。
说堆没用废话江云意,偏着脑袋装模作样在人脸上啃口。
吴文霞和旅馆都在桥这头,两人便没去另边,到桥尽头就折回来。
下桥江云意自己下来走,没办法走太远,他们就绕着旅馆转圈。
拐进条小道,路边溜香樟树,铜绿铁栅栏后头藏着片老旧小区,中间零星穿插几家店面。
途径家唱片店,张学友在新专辑里唱着“不管天涯海角要在你身边”,他们手牵得很紧。
“都行,换个别样卖。”
“你心里有想去城市吗?”
“随便,存钱够买铺子就行。”
“如果没遇见,你本来想去哪儿?”
“个人,去哪儿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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