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惟穿着身黑,毛衣颜色比墨还浓,更衬出他冷白脖颈间血管隐隐。
纪筝:“……?”
“你说什?”她忍不住再问遍。
周司惟显然没有再重复遍耐心。
童然也瞪大眼睛,显然不止纪筝个人觉得荒唐。
与此同时纪筝后面也传来脚步声,是路子霖开门过来,很自然走到周司惟旁边:“陈老师怎肯放你出来?”
他随即抬抬下巴:“周哥,借你衣服给学妹穿穿,不小心把人衣服弄脏。”
是他衣服?
纪筝愣,随即浑身不自然起来,她穿着人家衣服还撞上正主。
童然这才看到那边还站个人,她愣下,拉着纪筝后退步,干巴巴打招呼:“会长。”
“当然可以,”他颔颔首:“周司惟。”
那时,纪筝坐在人群里,只是遥遥看着他,远不如此刻距离危险。
危险到,明明还隔着几步,她却觉得周围温度又降三分。
不知道该怎回答他问题。
纪筝挺直脊背,理直气壮地仰头:“听够什?只是路过。”
这不是纪筝第次见到周司惟,大大小小活动里,周司惟永远在最令人瞩目地方,凝聚万千视线。
她还记得新生开学典礼上,彼时周司惟大二,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表欢迎致辞。
他走到台上,清绝无二,立刻将闹哄哄新生压得寂静无声。
所有人或惊艳或赞叹目光投到台上,热衷视线似乎能把立麦烧穿个洞。
然而对话筒之后人却没有任何影响。
她从小到大,从幼儿园到大学,什时候不是活在男生们或隐秘或张扬爱慕里,就像童然说,她穿过衣服,说不定那男生带回去都不洗供起来。
什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纪筝在胸腔里深呼吸口气。
何况,又不是她要穿,是他室友弄脏她衣服,出于愧疚才让她穿。
路子霖显然也没
周司惟平淡嗯声。
纪筝在喉咙里滚几圈话,想着要怎措辞说声抱歉,并询问要不要洗干净再还给他。
她还没出声,周司惟已经从阴影里走出来,淡淡开口:“脱下来。”
他嗓音很特殊,不是平常男声那种过于沉闷低,反而有些玉石敲水清琮,只是大部分时候过于冷淡,叫人容易忽略好听嗓音。
三个字敲到她发顶,纪筝话卡在嗓子眼里,错愕抬头。
“是吗。”周司惟平平淡淡吐出两个字,不像是问句。
楼梯处回荡起急切脚步声,童然拎着个大袋子哼哧哼哧爬上楼来。
“诶,筝,来!”童然看到她,三步并两步跑过来:“冻坏吧筝,诶,有人把衣服借你穿。”
“嗯。”
“谁借啊,恐怕你穿过他回去都不洗供起来。”童然调侃。
周司惟表情依旧平静,微微俯身,靠近话筒,下颌线清隽利落,音响将他声音放大到会场每个角落:
“欢迎大家来到南大,希望大家能在这里度过愉快四年学习生活。”
再普通不过官方发言,话音落地之后,下面仍然传来压抑不住尖叫。
有大胆女生举手发问:“学长,能知道你名字吗?”
会场内空调温度适宜温凉,然而那刻却如外面九月炎热样,众人目光热切看着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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