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心跳忽上忽下,耳根温度攀升,脑子乱成团浆糊,不知该作何反应。
下秒,她猛地瞪大眼睛。
周司惟冰凉薄厉唇,毫无防备印在她额间。
不是……怎会这样……
她混混沌沌,眼前模糊着只剩下他脖子上轻滚喉结。
黑衣青年稍稍直起身,右手胳膊拄到桌面上,支着脸,目光温柔地又不解地看着她:“你为什不过来?”
纪筝愣下,对上他略略疑惑神色,挪动下脚,不确定地喊声:“周司惟?”
“嗯?”他应,语调微微上扬。
她吞下口水,抬脚又走两步,闻到酒气:“你是喝醉吗?”
“嗯?”他又用那样模棱两可嗓音吐出个字,在纪筝靠近停步时忽然抬手攥上她手腕,往前拉下。
仿佛冒着凉气样白。
刚才声音是个酒瓶掉落,咕噜咕噜滚到纪筝脚下。
靠在椅子上身黑青年,听到声音,半掀眼皮,冷漠而凌厉目光直直看过来。
她被那目光冻在原地。
然而半秒后,目光中霜雪融化,汇成轻柔春风,他双眼皮很薄,眼尾勾起个上扬轮廓,启唇说:
他捏着她细嫩五指,唇从额间下移,碰到秀致眉毛,乌黑睫,小巧鼻梁。
明明是凉唇,所过之处,却仿佛在草地上放把火。
错开鼻尖,周司惟移到她脸颊,在她唇角,停下来。
鼻尖厮磨着,他眸色沉沉,嗓音像从碎冰里淬过遭,有分怔然:“落落,今天为什不躲?”
她猝不及防,脚步踉,向前跌去,被他抱坐在怀里。
周司惟扣着她腕骨摩挲,食指上金属微咯,原本拄在桌面上手垫在她后背和桌角之间。
纪筝僵直身体,整个人坐在他腿上,被圈在怀里,他身上冰凉酒气簇簇环绕住她。
“周……司惟,”她结结巴巴:“你怎?”
周司惟歪头,盯着她,搁在后背手翻过来,掌心隔着毛衣拊在她蝴蝶骨处,把她往前按。
“落落,你来。”
口气……不意外,反而像——
件发生过很多次事情,再次重复。
空寂房间和灯光,方形窗户割裂着对面街道上霓虹,因为楼层过高,总有种临危欲坠之感。
纪筝手抓着毛衣袖子,站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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