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直直看过来,漆黑瞳孔像冰水中洗过黑曜石,语气不容置喙:
“谈谈。”
“周……周总……”丁材运牙齿上下打颤:“您……您这是……”
“丁老板,”周司惟语气不咸不淡:“时手滑,您谅解。”
丁材运在心里骂娘,谁时手滑能那精准击中他膝盖,力道之狠让他觉得自己骨头都要碎。
他睨眼墙边纪筝,心里犯起嘀咕,不是传闻说风行周总不近女色吗,多少人想方设法都没能近身半步,今天怎怜香惜玉起来,管他这闲事。
但无论如何,这哑巴亏他是不得不吃。丁材运勉强挤出个笑,打掉牙往肚里咽:“您说哪话。”
就——”
最后个“好”字还没出口,他突然面色变,肥胖身体向前跌去,抓着纪筝手臂,连带着穿着高跟鞋她也不稳,趔趄着。
然后纪筝没有倒下,有道更大力将她从丁材运手里夺出来,
她后背靠到男人肌理分明胸膛,鼻尖白茶香与浅淡沉香丝丝萦绕。
手腕被扣着,骨骼间熟悉触碰激起她阵战栗,她仓皇回头,额头肌肤堪堪擦过周司惟薄唇。
纪筝手里攥着袖子,心有余悸,她镇定几秒,弯腰从地上捡起腕表,银色微亮表盘还尚有余温。
走到周司惟身旁,她低垂着眸,很轻地说声“谢谢”,递出手表。
视线里,他顿下,才伸出手来,接过表带,硬朗骨节碰到她指腹。
纪筝下意识缩下手,像被烫到样。
然而下瞬,周司惟顺势攫上她只纤瘦手腕,指骨收紧,挡住她去路。
松松挽着长发发圈滑落到地上,和清脆滚动手表起,柔顺黑亮长发扫过他鼻尖,盈满奶香百合气息。
纪筝几乎是在几秒后就反应过来当前处境,挣开周司惟手,贴墙站到边。
也是这时,她才发现让丁材运嚎叫声后跪到地上,应该是因为那个银色腕表击中他膝盖。
丁材运在地上怒骂几句后回过头来,不堪入耳叱骂在见到走廊口站着男人时倏地闭嘴。
男人身剪裁得体黑色西装,身段颀长,站在走廊交界口,视线轻飘飘落在他身上,灯光青白,眸中寒意让丁材运后背密密麻麻爬上层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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