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密闭车厢内,酒精气味随着她温热呼吸越发明显。周司惟蹙眉,陡然出声:“你喝酒?”
微凉声线让纪筝瑟缩下,但她还是没有放开圈着他脖子手,只是低低头:“点点,吃饭时候喝。”
这样拉近距离和角度,她脸显得愈发小,卷翘睫毛轻颤,每下阴影投落在柔嫩唇上,仿佛蝴蝶振翅于鲜腻花瓣间翕动。
周司惟
纪筝手绕到他背后,落入熟悉怀抱就不想撒手,闭上眼轻轻“嗯”声。
她紧紧抱着他,长发散落在他胸前,揉乱衬衫,整个人非常依赖地靠在他怀里。
周司惟垂眸,抬手,抚她头发,自己都没注意到声音轻几分:“怎突然过来?”
“想见你。”她想也不想,张口就说。
周司惟手上动作停下,视线捕捉到她异样潮红脸颊,唇色却苍白。
三个小时飞行,深夜十二点,抵达深城。
纪筝头很痛,坐在机场等候区里,来来往往零星人流,银色金属椅子冰凉,明明深城温度不低,甚至有丝燥热,她却觉得浑身都处在冰窖里。
直到视线也模糊起来,她觉出有丝不对,抬手摸摸自己额头,果然片滚烫。
纪筝叹口气,知道是在帝都两天折腾发烧。
就在她缓慢思考要不要去买杯热饮时,视线里落进双笔直修长腿,往上是微乱黑色衬衫,不似平常平整,显示出主人形色匆匆。
再次踏入帝都机场,值机取票时候,纪筝盯着轻得没有重量几张纸,忽然想如果是十几张叠在起会怎样。
也像这样没有轻吗?
还是,重得叫人喘不过气来。
想起挂掉电话前,黎漾似乎是犹豫下,接着轻轻叹息声:“纪小姐,实话说,第次见您时候,几乎是诧异,诧异于周总等人,居然会回来。”
第次见,是什时候?去婚礼路上,他叫黎漾给她送把伞。
片刻,他弯腰,胳膊绕过她膝窝,把人打横抱起来。
她很轻,浑身柔软,顺滑长发顺着他小臂垂落,几缕扫过手背肌肤,酥酥麻麻。
久违怀抱,纪筝整个人都瑟缩下。
周司惟把人放到后座,纪筝揽着他脖子不放,乌灵灵眸子因为发烧氤氲出雾濛濛水汽,身后映着夜幕星光。
他顺着力道俯身,手撑在她身两边冰凉椅子上,不合时宜地闻到点酒气。
纪筝看到周司惟好看眉头轻蹙,在他就要不悦开口训斥她胡闹行为时,她先步起身往前扑到他怀里。
周司惟因这突如其来投怀送抱微晃下,很快接稳她,怀中人闷闷地开口:“别骂。”
声音不同于平时,有些沙哑。
周司惟顿下,感受到过高温度,抬手探她额头,皱眉。
“你发烧。”肯定语气。
“也许这些话不该多言,”黎漾说:“可真非常开心您能回来,周总他给感觉几乎是无望,仿佛没有尽头般孤独地等下去。”
年年,生活不是艺术作品里瞬而过。
是真真切切,日接夜,四季流转,花开花谢六年。
纪筝闭上眼,指尖嵌进掌心,任由细细麻麻痛刻进心底。
血液里,每次流动,都仿佛有针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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