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声,是卫昔往咖啡中丢块方糖,倏地拉回她深思。
纪筝看到自己手微微颤着,端起牛
卫昔静静道:“早就死心。”
“忘记是几年前夏天,”她陷入回忆:“那时候们已经取得小小成功,从工作室搬进宽敞明亮办公楼。有天晚上,钥匙忘在公司,返回去拿,看到周司惟还在办公室。”
“他睡着,很疲倦样子,眉宇皱着——其实他这几年从未开心过,只是外人看不出,那是第次见到他在睡梦中流露出丝软弱。”
“很少有机会离他这样近,凝视他很久,直到他忽然动动睫毛,半睁眼抓住肩膀——”
说到这里,卫昔淡淡笑:“他喊,落落。”
“那就好,”卫昔顿下,目光注视着咖黑色液体,又缓缓移到她脸上,轻声:“纪筝,对不起。”
突如其来话语让纪筝视线也凝住。
卫昔语含歉疚:“当年……对你说那些话,很抱歉。”
当年,纪筝回想起当年,她始终动摇摇摆原因其实并不是卫昔,是她对自己不够自信,对两个人感情不够坚定。卫昔话,不过是事实,而过分优秀,更不能怪她。
纪筝摇摇头。
西之后,纪筝忽然靠着墙停下,忍受小腹突然传来阵强烈疼痛。
她疼得嘴唇微微发白,扶着墙等好会儿才缓过来。
原来上大学时候就有点痛经,在伦敦那几年,年比年严重。
纪筝长长缓出口气,再抬头,和对面奢侈品专柜里出来女人四目相对。
卫昔袭卡其色硬质长款大衣,剪裁利落,后面跟着几个毕恭毕敬送她出来柜姐,她先反应过来,微笑着同她打招呼:“纪筝。”
纪筝心猛地揪。
卫昔笑着摇摇头:“只有秒,他很快清醒,放开。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怎,偷偷拦下出租车,跟着他,想看他去哪。”
“远远地看见他进家刺青店,静静坐在廊下,褪下他左手戒指,把手交给对面刺青师。帘子被卷起来,拿手机不断放大,终于看清他手指上刺青,纹是L。”
卫昔支着脸,停顿片刻,从回忆里抽离,凝视纪筝:“认识他那久,直到那天晚上,才知道原来他戒指下面有刺青。”
冬天暖洋洋太阳从玻璃窗外照进来,咖啡厅里安静流淌着古典钢琴曲,纪筝在这样温煦环境中,却觉得血液流动加速,直往头顶。
卫昔唇间逸出丝苦笑,安静半晌后才轻轻启唇:“说来不怕你嘲笑,那时年轻不懂事,以为只要在他身边,他迟早会爱上。”
纪筝摩挲着杯子手停,抬眸安静看她。
当年卫昔何等骄傲,和她说话时,都是带着隐隐不屑。
仿佛是剖开个口子,余下也没有什好顾忌,卫昔轻轻呼出口气:“现在和你说这些,不是要跟你说从前有多喜欢他。”
她说“从前”。
算来,回国之后,这是第二次见到卫昔。
上次在论坛,她主动提出要纪筝随行周司惟采访。
二人在咖啡店坐下,纪筝经期不能喝咖啡,点杯热可可。
卫昔纤细手搭着咖啡杯边缘,笑着看她:“回国还适应吗?”
纪筝大大方方回个微笑:“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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