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惟怔,抬手揉揉她发顶。
“肚子疼,”纪筝糯声:“不想去餐厅吃饭。”
周司惟轻轻捏她耳垂,让司机开车回家。
纪筝忽然无比感谢经期造访,让她可以理所当然情绪恹恹。
小腹处疼痛若隐若现,习惯也就可以忽视,她目光下落到周司惟和自己十指相握左手间,戒指仍然在手上。
南城路边豪车如云,然而他下车来等她,清峻颀长身姿在夕阳下格外瞩目。
走近才发现,仍然是有些风尘仆仆,眉宇之间疲色淡淡,看向她时却仿佛扫而空。
纪筝走近,他伸出手,微微扬眸看她藕粉色莹亮指甲。
“好看吗?”
“好看。”周司惟笑,指腹捻过润泽指甲,拉开车门。
“怎可能呢,”卫昔笑容幽淡:“除你,他怎可能会对别人施以援手。”
广场行人匆匆,纪筝看着卫昔身影从人流隐入车内,再逐渐走远。
然而她说话直在回响。
侧袋手机震动下,她回神,接起,没看备注直接放到耳边:“喂。”
那头似乎因为她低落声音顿下,口吻放轻:“刚下飞机,你在哪呢?”
奶喝下几口。
“要辞职。”卫昔突兀地说。
纪筝愕然:“你要辞职?”
“对,”卫昔笑容清丽:“太累,想放松放松自己,到处走走旅旅游。”
“当年那通电话,是偷偷背着周司惟接,然后删除聊天记录。”
纪筝屈起食指和拇指去摸索冰凉金属,边仰头问:“下周还出差吗?”
“不去。”周司惟反握住她手,
纪筝凝视着他微亮黑眸,顺着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骨骼分明指节,抱住她手,掌心安稳有力。
她不知道经期是不是会容易分泌什容易让人鼻酸敏-感激素。
坐进车后座,周司惟还未开口问她想吃什,纪筝抱着他胳膊靠过来。
柔顺长发,顺着他肩头蹭两下,紧紧贴着。
“周司惟,”纪筝怔怔:“你怎会刚下飞机,不是明天回来吗?”
“事情处理完就提前回来,”周司惟说:“你怎?”
“没事。”纪筝看眼手表,估计童然美甲也快做完,对他报出地址。
童然最新刚刚把驾照拿到手,买辆车新鲜得不行,做完美甲和纪筝起又聊会天,等周司惟抵达后拎着自己车钥匙挥挥手离开。
纪筝去躺洗手间,盯着镜子里自己点点重新扬起笑容,恢复如常,才出商场找周司惟车。
纪筝手中马克杯抖,外溢出几滴。
卫昔顿顿,苦笑:“纪筝,其实是个很固执人,但凡有丝希望,都不可能轻易放手。”
“可是没有。从始至终,周司惟眼里都只看得到你个人,其他人于他而言,都不过是芸芸众生而已。”
说完这些,卫昔起身离开,纪筝送她到咖啡店外,冬天晴天总是别有种天朗疏阔之感,干燥冰凉空气入肺,同澄明天空样让人心境豁然开朗。
卫昔走出两步,又停下,回头看着她,沉默下,才轻声说:“你或许没明白话,是说,从始至终——从前跟你说,和周司惟初次见面,是在国赛上,衣服被撞上果汁,他脱下自己衣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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