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胸膛再次隐隐起伏,她张口还要说什,被他声音打断。
周司惟抬手抚上她半边脸颊,力道轻得像缕风拂过湖面,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看着和他记忆中,相差六个春秋人。
“那你呢,”他问:“落落,这些年,你过得开心吗?”
“没闹,”纪筝认真说:“也想纹你名字。”
周司惟定定看她几秒,俯身含住她唇,温柔辗转吻她,带着安抚力道,仿佛没有任何情-欲。
“落落,”他说:“别这样,乖。”
唇上传来阵刺痛,她用些力道咬他,声音低低闷闷:“周司惟,你为什要这样,为什不好好爱惜自己。”
周司惟唯恐碰到她打针手,虚虚抱着,静静说:“没有,很爱惜自己。”
是不是她名字。
“疼吗?”纪筝重复遍。
他眼眸柔软,把她颊边发丝拨到耳后,回答:“不疼。”
“不信。”
“真,”周司惟笑起来:“没感觉。”
扒下周司惟手,湖水般湿漉漉眼睛看着他,弯出个纯粹笑。
周司惟某处最柔软地方,被蓦地刺,针尖扎般密密麻麻地疼。
他拉上被子,倾身亲亲她额头,柔声说:“睡会儿吧。”
纪筝却不困,药物流遍全身,疼痛缓解,她有些精神,指尖下下摩挲周司惟刺青。
来时匆忙,他还未来得及将戒指戴回,此刻那片心意就赤呈在她面前。
纪筝挣脱开他,迎上他视线,心绪微微起伏:“你骗人。”
“没有。”
“那你看着眼睛,”她睫下红圈,盯着他,寸不挪,声音轻咽:“这几年,你过得好不好?”
周司惟对上她目光,里面有执拗,有隐约雾气,还有对他心疼。
他垂下半边睫,平静答:“很好。”
“是吗?”纪筝直勾勾盯着他:“那改天也去试试。”
周司惟手顺势下滑,捏她脸,笑意微敛:“不许。”
“为什?”
他指腹刮着她脸边缘,不语。
视线交汇,这次,是周司惟败下阵来,他叹口气:“别闹。”
好像,原本洁白无瑕玉上人为刻上划痕。
怕动作牵扯到他,周司惟顿顿,没有收回手,任她细细打量。
输液管里药物流速缓慢,时钟滴滴答答,病房里安静无声。
“疼吗?”她突兀地问。
周司惟片刻怔忡,没想到她开口问是这个问题,而不是什时候纹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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