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成嘉嘉叹气:“住持说供奉长明灯殿中没有空位余出。”
“叨扰您。”纪筝微微颔首。
住持原本垂首合十,闻言抬眼向纪筝方向看来。
眼,住持眼中稍起波澜,而后历经沧桑宁淡面容浮现出轻微感慨然之色。
“施主,”他说:“有缘得见,您请留步。”
她其实没报多少希望,都六七年,想必寺庙早就清理掉,没想到青衣僧人点点头,说都还在。
纪筝大喜过望。
灵普寺这些年香火甚旺,房舍都修缮得极好,纪筝跟着进间四四方方宽大房间,里面按时按年将香囊整理放置。
僧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住持说心愿无价,务必妥善保管。”
纪筝走到面木柜前:“可以看看自己吗?”
不知灵普寺里,那颗挂香囊祈愿梧桐树还在不在。
说来,她还不知道周司惟彼时写什。
越想越心痒,纪筝重整精神,鼓作气爬到山顶。
童然常年运动健身,不在乎这点运动量,神清气爽:“还是第次来灵普寺呢,有什能祈福拜佛方式吗?”
成嘉嘉擦汗:“你不是不信这个吗?”
迎来三月时候,周司惟因为项重要合作事宜前往美国,本来预计两周内解决,结果中途意外频出,硬生生耽搁月余都还没回来。
时差相差太多,二人也不得常常通话。
纪筝定制给成嘉嘉新婚礼物已经完工,她婚期定在初夏时节,风和日丽节气,穿婚纱不冷不热。
纪筝和童然陪她挑婚纱,包喜糖,清明节假期到来之时,成嘉嘉提出想去灵普寺拜拜佛。
童然调侃:“还没结婚呢,就想着求子?”
纪筝惊讶:“从前并未见过您。”
住持微笑:“出家人未曾得见施主本人,却见过画像。施主若想供长明灯祈愿,却是不必亲自费神。”
“您意思是?”她困惑。
“施主请随来。”
纪筝和成嘉嘉童然对视眼,摇摇头
“香囊无区分,施主恐怕找不到。”
他说是,打开柜子之后,满目红色香囊,并无区分。
纪筝微微有些遗憾,但也知道是意料之中,双手合十道谢。
再往院中去,迎面看见成嘉嘉和童然在殿外和个头发花白,手持檀珠黄衫长者交流,脸上也是失望之色。
纪筝走过去:“怎样,可以供长明灯吗?”
“来都来,是个意思嘛。”童然耸肩。
“有啊,”纪筝踏进寺庙门,往前指:“可以挂香囊,以前就挂过。”
“以前还可以供长明灯,”成嘉嘉接话:“不知道现在行不行。”
“真,”童然眼前亮:“那感觉好好,们去问问吧。”
纪筝没跟她们起去问,惦记着自己以前香囊,转而去找梧桐前青衣僧人,询问以前香囊是否还能找到。
成嘉嘉去挠她痒痒肉:“就你这张嘴会说话。”
童然边笑岔气,边滚着求饶。
清明假期那天天空作美,没有雨纷纷,反而天朗气清,春意盎然。
三人轻装简行,路沿着阶梯爬上去,路上不少人铺着野餐布春游。
爬到半,累得不行,纪筝和成嘉嘉撑着膝盖休息,纪筝想起那年和周司惟起来,最后是他背着她步步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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