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从未想过,去爱别人。
周司惟托着她腰,眸中翻涌着情绪,扣着她手,无法再克制般把她向后按进柔软沙发。
纪筝闭上眼,感觉到下巴被抬起,他吻铺天盖地落下来,所有感官都被他气息笼罩。
男人身上带着熟悉沉香,又混着医院消毒水清冽气息,同被体温催化,无孔不入地侵-入她每缕呼吸。
他薄唇从她脸颊下移,手渐渐向上,撩开宽松卫衣衣摆。
盒子打开,纪筝被微微晃到眼。
圈闪烁耀眼碎白钻镶嵌,中间以玫瑰金色围出椭圆形粉钻切割和亮度都极其漂亮,折射出光仿佛被过滤过天然粉色月光,纯净无比。
漂亮,又不仅仅是漂亮,设计完全迎合她喜好。
纪筝眼眶又不可自抑泛酸,不知是不是每个女孩看到钻石戒指时天然生理反应。
周司惟单膝跪在她面前,将戒指缓缓推进她纤细无名指,轻轻落下吻。
方方正正形状,看就知道是什。
纪筝懵住:“你什时候买?”
他轻描淡写:“前段时间。”
实际是去年十二月,港城拍卖行得块纯度和净度都举世无双粉钻,十多克拉,无数珠宝收藏家想拍来收藏,最后他倍之加价,以别人不可望也不可及价格拍下。
有专门冲着这块钻石来收藏家来恭喜他,隐隐咬牙:“没想到周先生也钟爱收藏珠宝。”
不想再和他分开而已。
会不会太黏人,纪筝稍微有些懊恼。
这想法还没冒个头,立刻被周司惟掐灭。
他捏着她下巴,缓慢靠近,目光中有淡淡笑意,璀璨生光。
“纪筝,”周司惟难得这样口气愉悦地连名带姓喊她全名:“求婚这种事,能不能把机会留给。”
肌肤陡然陷入冰凉空气,纪筝忍不住瑟缩,想抱他,又在意乱情迷间想起来他手臂上还有淤青。
她思绪瞬间被拉回灵普寺千百盏长明灯莹莹光辉,毫无预兆地落下泪来。
滚烫眼泪砸到周司惟颈侧。
像冰凉雨浇灭情与欲,周司惟把她抱回沙发上,见她慢慢蜷缩起来抱着膝盖哭。
她哭得好认真好认真,下巴抵在膝盖上,眼泪晕湿蓝色牛仔裤布料
“不能反悔,”他说:“你是。”
头顶吊灯光线明亮,纪筝反握住他手,倾身膝盖抵到他腿面。
她用另只手捂着自己心口,闭上眼,睫毛在灯光下投落小簇阴影,很认真说:“周司惟,想和你结婚。”
“这是大学那年就想和你说话。”
是之过,迟这多年。
他客气笑:“未婚妻偏好粉色。”
历时近四个月,交由颇富盛名珠宝设计师设计镶嵌,昨天他才飞去港城取回。
不过这些,都不必叫眼前人知晓。
周司惟只想看到她刹那开心表情。
他落落,值得世界上最美好切。
纪筝忍不住弯唇,眉眼如月,方才犹豫纠结荡然无存:“那当刚才没说。”
“晚,”他说:“你没法后悔。”
说着,纪筝突然被他抱起来,失重凌空,拖鞋差点从脚上掉下去。
她连忙搂紧周司惟脖子。
周司惟把她放到沙发上,拉过丢在旁外套,从里面神奇地掏出个蓝丝绒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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