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纪筝下秒便被抱起来,在失重眩晕里,唇被人封住,碾磨深吻。
周司惟家
她声音不自觉软,带些媚意:“你干嘛?”
周司惟抚她微微粘腻头发,压着哑声:“很累吧今天,洗个澡早点睡。”
纪筝抿抿湿润唇角,视线迎上他欲念未消眸色和鲜艳唇色,慢吞吞道:“其实还好。”
周司惟顿下,微微扬眉,目光落回她身上。
方才折腾间,宽松卫衣顺着小巧顺滑玉肩掉落,黑色肩带压在吹弹可破肌肤上。
周司惟几乎立时就想去扶,硬生生在几步之外止住脚步。
隔着漫天晴朗雪色,他看到她在雪地里坐会儿,仰头看天,神思放空样子,眼眶红红,之后才慢慢起身,把垃圾扔完,慢吞吞往回走。
几步之遥,他却连去扶把,问问她为什难过都做不到。
回来之后,不知从哪里听说祈福积德方法,于是能做他都去做。
但凡换她多丝平安喜乐,都是值得。
她这样心疼他,就算半只脚踏进阎王殿,周司惟想,自己也会用尽全力爬回来。
谁叫她舍不得他呢。
平安如意,前者是安,至于后者——
她在这里,他还有什不如意。
他越这样说,纪筝眼泪越止不住,仿佛要将积攒委屈都哭完样。
,慢慢斑驳。
边哭边说:“周司惟,你能不能对自己好点,点长明灯时,也分自己半不行吗?”
周司惟要去给她擦眼泪手停在半空。
他叹口气,继续去擦:“你今天去灵普寺?”
纪筝委屈地点点头。
长发散落着,有几分欲盖弥彰诱惑味道。
纪筝见他盯着自己,用手勾住他衬衫角,转几下,圈在指间。
动静,她眨下睫毛,眼角艳色靡丽,色彩鲜明。
“周司惟,”她抬起那双让他无法抗拒漂亮眼睛,小声说:“觉得可以更累点。”
……
纪筝心里难过,胡乱回应着他,不知不觉间整个人攀到他身上。
周司惟碰到她运动内衣肩带,动作却忽然停下。
他怎忘,这姑娘身装扮,又去灵普寺,必然是爬天山,累得不行,才会连刚才哭泣都极小声。
他松开她,揉着眉心起身。
纪筝后知后觉回神,睁开朦胧双眼,霍然抓住周司惟将离去手。
周司惟耐心地给她擦眼泪,指腹动作很轻,刮过她白皙肌肤。
他原本是不信佛人,所以在那须臾数年里,才无法自渡。
开始抄繁冗复杂佛经,是因为某次去伦敦,他看到她出来扔垃圾。
是日伦敦大雪,她住公寓门口积雪未清,厚得几乎淹没小腿,她不小心跌跤,倒在雪地里。
雪那厚,是伤不到,只是满身沾满雪花。
不是替自己委屈,是替他。
周司惟用细腻如牛奶纸点点拭她眼泪,温柔道:“长明灯是祈你平安如意,不需要。”
纪筝哽咽:“你凭什不需要,你不需要平安如意吗?今天万车祸你受什伤,你知道有多害怕吗?都快吓死……”
她说语无伦次,却字句砸进周司惟心里。
他心尖软下去,吻去她眼角微咸眼泪,温柔道:“你在身边,就会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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