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嬷嬷声音。
宋小舟定定神,应声,嬷嬷问,“少夫人……您刚刚在和谁说话?”
宋小舟差点就说,下意识地看眼陆衡,把话吞回去,说:“嬷嬷,这是被梦魇着,自己和自己说话。”
陆衡看着宋小舟,目光深沉晦暗,宋小舟轻轻说:“她真看不见你?”
陆衡点点头。
陆衡慢悠悠地说:“是鬼。”
宋小舟哑然。
陆衡笑下,道:“小舟,你已经不是西市奴隶,今后不会再回去,这区区印记,也无需时刻记在心里。”
宋小舟怔怔,低头,他只能看见陆衡苍白有力手指,只听陆衡温声说:“其实……它比你想好看。”补充句,“在你身上。”
宋小舟正当少年,肤色黑,紧实光滑,躯体强壮,透着少年人特有热度和蓬勃青春,锁骨奴隶印记,反而勾起人心里隐秘掌控欲。
宋小舟松口气。
陆衡突然说:“别太信林嬷嬷。”
宋小舟怔住,“为什?她对很好……也很疼你。”
陆衡却不说话,直接从宋小舟面前消失。
宋小舟摸不着头脑,看着面前空荡荡床,小声咕哝,“鬼不起,说不见就不见,讲也不讲声……”
宋小舟愣住,全招架不住陆衡这似是赞叹又带几分情色话,腾地跳下床,胡乱地就要拿衣服往身上套,警惕地瞪着陆衡,脸颊还红,“胡说八道,你就哄。”
陆衡不说话,笑吟吟地靠着床头。
宋小舟几乎就想背过身去,他只听说过妖撩拨人,哪有鬼也能三言两语就说人心脏都要跳出来。
……太不争气!
他心里正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突然听见门外有人说:“少夫人,您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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