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征想起那个晚上之后,已经好几天没见岑夜阑,也不知是有意无意,随口那说,方靖说:“听下人讲病,在小苏大夫家里住呢,也奇怪,病还不回家。”
元征怔,“病?”
方靖挑生肉块喂元征那只海东青,被啄手指,不甘心地又去戳它,“可不是,好像卧床两天,高烧不退。”
元征哦声,岑夜阑看着结结实实,忒不耐操。想是这想,可心里总是情不自禁地念起来,像悬什事,可若说他去看岑夜阑,倒有几分折面子。
元征躁得很,见方靖总在逗他那只海东青,不耐烦地踹他脚,把人赶走。
元征笑起来,扬下巴示意他手中荔枝,赏给你吃。
岑夜阑不咸不淡地说,多谢殿下。
元征把脸凑他面前,吃啊,很甜,昨儿刚送进宫。
岑夜阑抬起眼睛,双眼睛漂亮,黑沉沉,像极皇帝拿给他玩黑宝石,元征拿脚尖踢他面前桌子,愣着干什,快吃。
岑夜阑攥着掌心冰凉凉荔枝,剥开,露出里头鲜嫩白生生果肉,才放入嘴里,元征便笑嘻嘻地问他,怎样,好吃吧。
元征梦见他第次见岑夜阑。
皇帝宠元征,皇子大大小小十来个,独他个坐在皇帝膝头,七八岁,个头也小,趴在案上看着那个越走越近少年人。
岑夜阑长副好皮囊,年纪轻,锋芒毕露,跟在岑熹将军身边上来复命。
皇帝指着岑夜阑对他说,后生可畏,此子将来必是国之栋梁。
元征眨眨眼睛,没说话。
他看着低头啄食海东青会儿,拿手指拨拨它脑袋,小东西认主,很乖驯,元征被取悦,薅薅翅膀脑袋,说,小岑将军真乖。
雨越下越急,天地都罩层凄惶白幕,苏沉昭在庐下闷头捣药,他缩着身体裹在厚棉袍里,鼻头冻红,神情却很是专注。
突然,有人敲门
岑夜阑寡淡地嗯声。
元征盯着他看会儿,白果肉,薄红嘴唇,吃也吃得慢,须臾之间场景换,元征好像又回那个晚上,岑夜阑被他操得失神,元征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吻他嘴唇,呼吸是热,躯体发肤都热涔涔地淌汗,紧挨着,让人沉溺。
元征摸着岑夜阑下巴,鬓边,亲吻愈发热烈,拿齿尖磨他脖颈,咬出痕迹。
突然,元征就醒,直愣愣地瞪着床帘看会儿,听见雨声,这才想起自己在哪儿。
秋末冬初,场雨下来,瀚州就冷得不行,像是已经入隆冬。
皇帝高兴,赏岑熹带着岑夜阑坐在御前,离得近,元征时不时地就偷看他两眼。元征向不喜欢这样场面,无聊得很,可他父皇就喜欢带着他。
岑夜阑坐得笔挺,眉宇之间股子疏离冷淡劲儿,元征想,假正经,小古板。他从桌上扒拉几个荔枝,俱是岭南进贡妃子笑,颗颗饱满圆润,元征抓个扔岑夜阑。
岑夜阑转头看过来,正对上小孩探究又顽劣目光,他面无表情地又转过去。
元征又扔他,岑夜阑肩膀被砸个正着,却冷着张脸动也不动。扔两三个,元征抛出手里最后颗,却被岑夜阑稳稳地接住。元征从皇帝腿上滑下来,悄悄地走到元征跟前,说,你叫岑夜阑?
岑夜阑冷淡地看他眼,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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