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夜阑沉默不言。
李景绰轻声道:“没有踪迹其实也未尝不是好事,说不定侯爷已经在回城路上
赵将军是赵青,他领军欲往北沧,却被舒丹拦在半途。苏沉昭急坏,差点个人就骑马去北沧,被底下人好说歹说拉住。他个大夫,医术虽高,却不通武艺,可谓手无缚鸡之力。
苏沉昭后来才想起李景绰,直接传书给他。
二人是李景绰年少时来北境相识,后来河东发生时疫,苏沉昭和他师父顾百忧去看诊,彼时正是李景绰带兵镇压民乱。
来二去,二人也有几分交情。
岑夜阑眉宇之间有几分疲惫,道:“他不远从河东来北境,想是看在你面子上。”
苏沉昭抬起头,不悦地盯着岑夜阑,说:“,是大,大夫!”
岑夜阑无奈地笑笑,他脸色苍白,看着分外虚弱,“担心大哥。延勒手下有支精锐骑兵,不好相与,大哥和延勒交战,又是在野外,只怕——”
苏沉昭不吭声。
岑夜阑说:“到时延勒必定杀来瀚州。”
苏沉昭道:“有,有别人,李景,景绰,让他们去。”
岑夜阑回瀚州,瀚州城军心大定。苏沉昭见岑夜阑伤,脸色都变,皱着眉头,撸起袖子把围着他人都哄出去。
他这人看着呆,又像没脾气软柿子,可旦涉及病人,却固执得要命,谁面子都不给,就连元征都被他推出去。
苏沉昭把岑夜阑顿数落,他着急就结巴,开口,话也说得艰难,“怎,怎这严,严重?”
“这样重——重伤,”苏沉昭有些生气,手上却很轻,揭开他衣裳,看着那身裹着纱布皮肉,“你回,回来也不找!”
岑夜阑靠在床头,闻言安抚他,“不要紧,都是皮肉伤,你不要急。”
苏沉昭迷惑地眨眨眼睛,咕哝道:“有什面子……这药真不好”,他嘟嘟囔囔,岑夜阑无可奈何地笑笑,没有再说什。苏沉昭于人情世故迟钝至极,大抵他天赋都在医道。
李景绰斥候是第五日回来,说,在函谷道发现两军交战之所,函谷关尸横遍野,定然经过番苦战。
斥候道:“等翻遍函谷关中尸首,并未发现侯爷。”
岑夜阑脸色下子变得惨白,哑声道:“其他地方找吗?”
斥候说:“方圆十里,都找过,不曾发现任何踪迹。”
“沉昭,”岑夜阑看着苏沉昭,二人对视会儿,苏沉昭不高兴地说,“会留,留疤。”
岑夜阑说:“不打紧,多这道两道,无妨。”
苏沉昭道:“不是道两道……”他看着那大片伤,半晌却不说,岑夜阑知道他已经应允,轻声道:“沉昭,多谢。”
苏沉昭看着岑夜阑,岑夜阑道:“若无你传书给李景绰,和元征,只怕回不瀚州。”
苏沉昭说:“赵将军说北境过不去,只有河东来人,只认识李景绰。”
苏沉昭眉毛皱得更紧,“这也叫,叫皮肉伤?”
“伤再进分就迫及肺腑,”他吃力地说完整句,指头沾点药凑鼻尖闻闻,说,“,给你药,药呢?”
岑夜阑说:“走急,没有带在身上。”
苏沉昭道:“重,重新上药。”
“沉昭,有没有见效快些,”岑夜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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